趙興安馬上開口回答。
“上官兄最近一段時間,多是聚朋會友,因為我這人不好熱鬧,很少過去相見。”
許墨聽完之後眼睛眯了一下,沒有多問然後站起身來。
“行了,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回去安心讀書,有什麼事過來打個招呼。”
等到他離開之後,許墨搓著下巴,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個上官文做事情也太不靠譜了,這麼久了也不登門說個訊息。”
如果不是趙興安今天上門,許墨根本就想不起來這檔子事。
畢竟當日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再怎麼說他是刺史之子,怎麼可能把心思放在一個地方上的學子身上。
更何況這人還是沒權沒勢的。
也就是前兩天,馬富貴年前派人送禮,跟他提了一嘴。
要不然他是問都不會問的。
回到客棧,謝文軒正在寫文章。
趙興安走了過去,謝文軒扭頭一看是他便放下筆來。
“趙兄回來了?事情可辦妥了?”
趙興安點了點頭,然後從桌上拿起論語,翻到子路問政篇。
“你這兩天好好參悟這句話,看看能不能有所心得。”
謝文軒一聽這話臉色就是一變。
“難不成趙兄你是疏通門路去了?”
聽到這話趙興安緩緩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只是看人家都在讀這句話,我覺得其中大有玄機。”
“這人活在世上也不能太死板,如果要是有機會沒有理由不把握,你說對不對?”
他可不是那種死板的人,反正門路又不是自己去跑的。
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時間在這種事情上浪費。
說句難聽話,如果不是原主的記憶還在,讓他去讀這些古書,簡直跟上刑沒多大區別。
好在這段時間惡補也算是有了一些信心。
謝文軒聽到這話以後,嘆了一口氣。
“原本科舉取士,就是朝廷給咱們這些人一條出路,結果卻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怪不得現在官場之上,越來越烏煙瘴氣了!”
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畢竟他之前在府城待了一段時間,也見識到了不少東西,因此有此一說。
趙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覺得不對的我想辦法去改,改不了就獨善其身,總不能整天唉聲嘆氣。”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和光同塵,不過到了那時候,你對此事也就會習以為常了。”
謝文軒聽完之後搖了搖頭,
“恐怕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是考中了進士,恐怕連進翰林院的機會都沒有。”
“能夠到地方上當個縣令,也就是到頭了。”
沒辦法,這年頭拼的就是背景和資歷。
沒有這兩樣東西,哪怕你再有才華也難有出頭之日。
說到這裡,謝文軒看見了趙興安。
“趙兄對此事有何看法?”
趙興安兩手一攤。
“我能有什麼看法隨遇而安,畢竟以我現在的本事,又沒辦法做出改變。”
“最好就是別人做什麼我做什麼,當然也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飯。”
就在此時,有一個華服的中年人來到他們的門口輕輕敲門。
兩人同時回頭,那中年人微微一笑。
“敢問這裡有沒有住著一位叫謝文軒的讀書人?”
謝文軒一聽愣了一下起身拱手說道。
“在下就是謝文軒。”
那中年人笑著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