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徐長生,這婦人又看向徐同道,爭辯:「小道,你說對不對?有什麼不一樣呀?不就晚那麼幾年嘛?對不對呀?」
徐同道不想跟她在這裡當眾爭論這個問題。
就淡淡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徐長生肩膀,說:「長生,是你給我打工,有什麼事,回頭你自己來找我談,好吧?」
徐長生臉皮通紅地抬頭看了眼徐同道,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徐同道轉臉對他繼母說:「長生媽,房子的事,你要是真想要,就回頭讓長生自己來跟我說,好吧?畢竟是他在給我工作,咱倆說不著,你說呢?」
說著,徐同道對抱著兒子的魏春蘭偏頭示意,招呼她換一個地方。
可,徐長生的繼母卻不依不饒,追上來,攔在徐同道面前,大聲嚷嚷:「哎哎,小道、小道,你別走呀!你這是發財了,就不跟我們這些說話了嗎?做人不能這樣吧?對不對?長生的事,我怎麼就跟你說不著了?長生他不是我兒子呀?長生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你說,我還不能跟你說了?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你既然能送小林子一套房子,那能不能也送我家長生一套?我家長生他苦啊!你跟他也是好兄弟,你就不能幫他一把嗎?」
她突然大聲嚷嚷,立時就將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同時被吸引過來的,還有徐同道保鏢鄭猛和孫矮子。
兩人小跑過來,擋在徐同道和徐長生繼母之間。
徐同道見周圍那麼多人看著,他臉色沉了下來。
徐長生繼母這胡攪蠻纏的,讓他心頭火起。
天底下,還有逼著別人送房子的?
他沉臉盯著徐長生的繼母,沉聲問:「我要是不送呢?你能怎麼著?是不是我不送房子,你就不讓你家長生給我打工了?如果是的話,那你請便!」
真是不可理喻!
他給徐長生工作,明明是看徐長生可憐,給徐長生一個掙錢的機會。
怎麼現在反而變成好像徐長生幫了他徐同道多大忙似的?
到底是誰欠誰的?
有一個事實是:不同身份的人發火,給人的壓力是不一樣的。
比如:一個三歲小孩發火,成年人只會置之一笑;一個殘疾成年人發火,身體健全的成年人也不會多在意;一個普通上班族發火,一般人也不會很怕;但領導發火、或者縣長發火,給人的壓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就像此時徐同道沉下臉來,明顯發火的語氣,頓時就嚇住了徐長生的繼母。
連帶著徐長生都被嚇得面色發白。
徐長生繼母表情變得訕訕,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才小聲說了兩句:「你、你發脾氣幹什麼呀?我、我就是跟你說說,你、你不幹就不幹嘛,我怎麼會讓我家長生不給你打工了呢?不會的、不會的。」
徐同道沉著臉盯著她看了幾秒,攬著魏春蘭肩頭,抬腳就走。
還非要逼他發火。
好好說話,就是不聽。
……
徐家村的新任村長徐衛民,剛剛就注意到徐長生繼母和徐同道的糾纏,此時見徐同道沉著臉走去不遠處的條凳上坐下,徐衛民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臉上堆上笑容,一邊掏煙,一邊走過去。
「哎,小道,你別跟那老孃們一般見識,來!抽根煙,消消氣,那老孃們就知道要好處,一點臉都不要,你跟她生氣犯不著!」
他過來開解徐同道。
其實徐同道並不需要他開解。
村裡那些婦女是什麼樣的人,他在這個村長大,還能不瞭解嗎?
剛剛發脾氣,有一半是真的來火,另一半卻是他有意為之。
既然徐長生的繼母,他不翻臉,她就不罷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