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遇到這麼危急的情況,乾國軍營的主帥營帳中徹夜燈火通明,大小軍官坐了兩排,每個人臉上都是那副如喪考妣的喪氣模樣,燕烈寒此時完全沒了往日的風度,“說啊,你們倒是說話啊,有什麼辦法都說出來啊。”帳中依舊是那死氣的沉默。
一個身材不算高大,面色黝黑的副將,嘴裡有點發苦的說道:“西林軍二十五萬,我軍只有不到十萬,雙拳難敵四手啊。”燕烈寒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那荊國軍隊呢,那虎嘯軍呢?”一個四十來歲,滿身壯碩肌肉的男子苦笑道,“荊國老皇帝昏迷多日,幾個皇子為爭皇位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荊國現在是內憂外患,各家自掃門前雪去了,哪有功夫來管他人瓦上霜。”“難道我們真的就只能這麼坐以待斃?”如果現在肯有人來幫他們乾國度過這個難關,燕烈寒真的很想把命賣給那個人啊。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外面一個親兵進來報信說,荊國威遠將軍慕容風擎來了,此時的燕烈寒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激動的站起身來,連身後的椅子翻了都不知道,“快,快快有請。”誰人不知這慕容世家個個都是帶兵打仗的好手,現在他們要的就是給他們帶來希望的人。
“慕容將軍,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燕將軍,客氣。這次本將來不是當客人的,家父聽聞乾國有難,特命本將前來相助,如今我荊國有點家事,實在是很難派兵助戰,還望將軍海涵,荊乾兩國同族同源,一衣帶水,這唇亡齒寒的道理本將還是明白的。”
燕烈寒這時也顧不得客套了,連帶著把軍情一股腦的告訴了慕容風擎,慕容風擎邊聽邊皺眉,他也覺得這情況實在是頗為棘手。眾人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下繼續沉默著。慕容風擎象是想到什麼,突然抬頭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特別熟悉衢壁峽地形的人?”
不一會兒,外面有人回報,熟悉衢壁峽地形的人帶來了。
燕烈寒眯眼看向來人,是那個冰冷犀利的少年,那個武功高絕的少年,在這一霎那間,他煩亂的心突然有點安定的感覺。
阿九走進營帳,垂眸請禮,眾人目光一齊向他射過來,他仿若毫不自知,淡定從容的站在帳中。眾人此時心底突然有了一種感覺,他們感覺彷彿只有這少年才是這個帥營的主人,他們都堪堪成了配角,就連坐在主位上的慕容風擎都有這種強烈的想法,想要把他身下的椅子讓給這個少年。
慕容風擎拉回了飄的有些久遠的思緒,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少年,朗聲問道,“你說你熟悉衢壁峽地形?可否說來聽聽?”阿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抬頭望向坐在前方的慕容風擎,毫不掩飾的看著他,一個好看的男人,確切的說一個好看而危險的男人。面色如玉,黑眸深邃,鼻樑挺秀,薄唇緊抿。眉若劍鋒,斜挑入鬢,更顯得他英氣勃勃,神采飛揚。那雙眸子似曾相識,那個濃霧中的男子……。一般來說,阿九都認為男人太好看了就是繡花枕頭,可這個男人帶著唯我獨尊的霸氣。
慕容風擎看著阿九的目光,嘴角浮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閣下對看到的可還滿意?”阿九冷冷地看著他,不怒不笑,“衢壁峽,從官廳山到寺岐山,自西北向東南,直線距離五十二公里,峽谷兩岸陡壁,峰高而尖,崖峭壁陡,形似塔林,但基部相連。有四面呈環形包圍的低凹地。沿河城大斷裂帶是衢壁峽最重要分界線。斷裂帶把衢壁峽分割成為南盤、北盤兩大塊。北盤是一片岩溶高原,受到沿河城旁側諸多次生斷裂的強烈切割;而南盤是巨大折拗陷盆地,為沉積岩地層。這條斷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