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那側輪廓瞬間就被這暖色的光柔化了,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柔軟。
沒有因為要參加校慶晚會而刻意西裝革履。商離衡那晚僅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長款風衣,英倫的風格,更襯得男人氣質冷冽,身形堅/挺。腳上配得是一雙新百倫的休閒鞋,鞋面上的大寫N字被暖色的燈光一照,就像鍍上了一層鎏金,在夜色裡微微發亮。
最重要的一點——鞋子很乾淨。
慕寸心痴痴地看著,完全不記得掉頭跑開。
過了一瞬她回過神,暗罵自己鬼迷心竅,被美/色/誘/惑。當即就想躲開。
那人似乎有所感應,慕寸心還來不及轉身,男人的目光就隔空飄了過來,悠遠深沉,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只見那人低頭和邊上的領導說了什麼,那群人就先行離開了。
慕寸心一隻手捏著衛衣的衣角,另一隻手左右絞動著,有點侷促。
男人信步走來,在她面前站定。那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眼底,細碎得像一顆顆閃耀的寶石。
慕寸心捏了捏眉心,在心裡大叫時運不濟,總是和這個男人狹路相逢。
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好巧,商先生!”
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偶是存稿箱君,作者君還在外面浪,祝姑娘們看文愉快!
☆、路燈(3)
路燈(3)
商離衡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雙手插/在褲袋裡,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衛衣,牛仔褲,一腳蹬,當真是好休閒的打扮。
夜晚寒意漸起,商離衡的目光不知不覺中就落在慕寸心的腳上。她穿的是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褲腿微微卷起,露出光潔的腳踝。這樣的穿著在春秋季節無可厚非,但是在寒冬臘月就很不合時宜了。男人攏了攏眉心,心想她難道就不會覺得冷嗎?
慕寸心當然無從得知男人的思量,此刻她只覺緊張,手心都氤出了溼意。
她還沒有從頻繁地與這個男人狹路相逢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商離衡將女孩的侷促與不安收入眼中,勾了勾唇角說:“回寢室?”
慕寸心點頭,想開口說一個“是”字,張嘴後才發現居然發不出如此簡單的音節。
“嗯。”含糊不清,模稜兩可。
“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慕寸心好歹我們也是故人重逢。”男人的眼裡滿含笑意,有星辰的光亮。
故人重逢?
慕寸心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不過想想好像也是。如果前年在永安寺那算得上是初遇的話。
她思索了一會兒弱弱地開口:“演講很精彩。”
商離衡:“——”
慕姑娘成功地將商總堵出一頭黑線。
男人從褲袋裡拿出手拍了拍慕寸心的腦袋,“陪我走走?”
他那修長的手指被燈光拉出一道剪影,好看得不得了。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行為上卻看不出有一點在徵詢她的同意,抬步就向前走去。
慕寸心的反應慢了半拍,回神時男人已經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對著她說:“快點!”
她小跑著跟上他,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男人身上那淡淡的藏香始終充盈著她的鼻尖,很淡很淡,她卻聞得到。
“你都聽了?”
男人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也難為慕寸心聽得懂。
“嗯。”她聽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都聽了,沒放過任何一個字。誰讓她對這個男人的聲音沒有抵抗力呢。
兩人順著臺階走下去,慕寸心始終不敢和他並排行走,總是落後他兩步,這讓商離衡忍不住問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