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想要好處便跟祖母父親明說便是,何必故意拿我說事?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與你何干,憑什麼要給你?”
她笑得極為明媚,口氣自然也乾脆得不能再幹脆:“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拿我母親留下的嫁妝給你?”
“呵呵,我算什麼東西都好,總之五姐姐話別說得這麼早這麼滿,否則到時打起臉來那才叫一個疼!”
林初霞紅色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唇角,卻是沒再看林初彤,轉而扭頭朝著林慶濤說道:“父親好生勸勸五姐姐吧,三天之後,女兒希望父親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女兒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就不打擾你們說話商量。”
說罷,林初霞也是連場面都懶得再做,徑直轉身就走,沒一會便出了屋子離開了長春園。
林慶濤並沒有出聲阻攔,林老夫人亦是如此。
兩人的目光反倒是一併落到了林初彤身上,明顯是真的聽進了林初霞的話,準備勸說林初彤同意剛才林初霞的話。
“彤姐兒,既然霞姐兒只是要你一部分的嫁妝,那這事你就讓她一回。”
林慶濤終是出聲,語氣帶著幾分命令:“你把那一部分嫁妝給她,為父會幫你重新準備新的,保證不會比你母親留給你的那些差。”
“父親真覺得這只是嫁妝的問題嗎?”
林初彤面無表情地說道:“林初霞這一步以退為進倒是真心用得不錯,先提一個幾乎都不能接受的條件出來刺激刺激,而後再裝做退一步的模樣改提另一個看上去明顯要容易達成些的,如此一來,父親是不是覺得我不答應反倒是有些矯情了?”
“彤姐兒,你不必扯那麼多,總之這個事情你必須按為父說的去做,為父保證替你新添的嫁妝不會少過你母留給你的!”
林慶濤板著臉道:“這樣一來你也沒有什麼不划算的,又何必為爭這口氣讓大家都不好過?”
“都到了這個時候,父親還一句真話都不肯跟我說嗎?”
林實彤好笑不已,自嘲道:“有些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林家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放肆!”林慶濤怒而拍桌,狠狠地瞪了林初彤一眼。
“老大你發什麼脾氣,這會功夫你就不能好好跟彤姐兒說話嗎?”
林老夫人也拍起了桌子,一副惱火不已地模樣朝著林慶濤訓斥道:“你不會說就給我閉嘴,這事本就是彤姐兒受了委屈,你就不能好好同她商量嗎?”
“母親教訓得是……”
林慶濤被訓後,明顯沮喪不已,重重地嘆了口氣,竟是直接把目光別了開來,竟是果真沒再吱聲。
“彤姐兒,祖母知道今日這事對不住你,可眼下我與你父親也實在是被那個小畜牲給逼得沒有辦法。”
林老夫人看向林初彤,聲音裡頭滿滿都是難受:“實話跟你說,霞姐兒也不知道得了誰的幫忙,前些日子竟然帶著一個貼身婢女從家廟跑了,一連好些天都失了蹤,到處都找不到人。”
“本以為她是私逃了,但不曾想,今日一早她竟是偷偷跑了回來。不但跑了回來,還跟變了個人似的,揚言手裡頭有咱們林家的大把柄,若是不答應她一件事,她便將這些把柄通通散佈出去,讓我們林家家破人亡。”
說到這,林老夫人眼見林初彤似乎並沒多大的觸動,只得繼續抹了把眼淚又道:“原本我跟你父親只當霞姐兒這是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不想再回家廟那邊,卻不想竟然是真的。那個跟她一塊失蹤的丫環被她不知藏到了什麼地方,說是三天後若是她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那丫環就會將那些不利於咱們林家的把柄交出去,所以彤姐兒,我們現在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祖母直接說,她手裡到底握了林傢什麼樣的把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