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弟媳卻是不同,連二弟媳都這般明確表態,他若再固執己見,只會讓人覺得理虧有問題。
“既然你二嬸為你說話,那且先看你到底打算如何救治你祖母!”
片刻後,林慶濤板著臉朝林初彤冷漠而道:“希望你好自為之,莫要再胡來,莫以為你祖母縱你寵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老爺,您怎麼能真將母親的性命交付給她這麼一個孩子?”雲氏當下反對。
不知怎麼回事,雖然自己這邊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按理說不會有任何麻煩,可一旦讓林初彤掌握這會的主動權,她總覺得極為不安。
“夠了,此事暫時這麼決定,你也給我消停些!”
林慶濤瞪了雲氏一眼,自己心裡憋的氣都沒處發呢,哪裡還想讓雲氏給他繼續添堵。
不過,對於讓他極度難堪、顏面丟盡的長女,林慶濤則更加沒有好氣。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再次看向林初彤狠厲而道:“我不管你祖母到底是不是中毒,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非得強攬著主事權,那麼今日若救不配你祖母,可別怪為父不念父女之情!”
這番話當真無情到了極點,一時間整個屋子絕大多數的人都不免有些憐憫地看向林初彤。
堂堂林家長房嫡長女,於親生父親心中毫無地位不說,甚至感覺還不如陌生人跟仇人似的,著實算是一種悲哀。
“林大人對自己的嫡長女都能如此狠得下心,當真是鐵面無情堪為典範,依下官看林大人任太常寺少卿著實屈才,應該調任刑部、都察院或者大理寺任職才能真正發揮林大人的狠心無情。”
就在這時,一道幾乎可以凍死人的聲音在門口處響了起來。
所有人下意識地抬眼看去,卻發現一個有些面熟卻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誰的冷峻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兒。
黑衣男子年紀不大,甚至還未曾及冠,可週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強大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目光更是如冰如刺,如刀如劍,好似生生能將人剮掉一層皮,讓人不敢直視,下意識的想要避其鋒芒。
任誰都聽出了男子話中對於林慶濤的斥責,一時間不少人暗自心驚紛紛猜測著這突然而至之人到底是何身份,竟敢如此毫無顧忌地反諷林慶濤。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我林家如此撒野!”
林慶濤氣得臉都白了。
今日他受到的屈辱實在太多,不僅是自己的女兒,如今連不知打哪冒出的毛頭小子也敢當眾反諷他心狠手辣、無情無義。
然而,黑衣男子卻是看都不再看林慶濤一眼,徑直抬步往林初彤那邊走去,將這屋子裡其他所有人都當成不存在一般。
見狀,林慶濤更是快要被氣瘋,衝著門口處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府中護院都死了不成,還不快將這個大膽狂徒給我綁了!”
“慢著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二老爺不知何時也回來了,連忙上前阻止林慶濤,並且讓屋子裡不相關的下人全都先行退到院子外頭去。
不少人這才回過些神,發現二老爺剛才好像竟然是跟著那名黑衣男子一併進的屋,只不過那男子氣場實在太過強大,以至於眾人幾乎都沒注意到二老爺的存在。
“一家人?誰跟他是一家人?”
林慶濤被自己二弟拉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是……”二老爺面色有些複雜。
還沒來得及介紹黑衣男子的身價,眾人的注意力卻已然再次被那黑衣男子吸引住。
“你是傻的嗎?被人打也不會躲開?”
看著林初彤那半邊紅腫不堪的臉,林永寧只覺得胸口處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