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下頭,“我想救的人在秦雲山。”
“秦雲山?”燕語一臉的驚訝。
“沒錯。”夏羽笛苦苦一笑,“他就是沐家家主沐睿。”
“荒唐!”燕語一臉氣憤地站起來,“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這身傷勢是哪來的,明明就是沐家人的手筆,你竟然還要去救他!實在太荒唐,打人的人還有理了!”
看到燕語滿臉憤然,夏羽笛一臉哀求地看著燕言,“燕言!”
實在無法無視羽笛的目光,燕言嘆口氣勸著暴跳如雷的哥哥,“哥,想來其中另有內情,你就先聽羽笛把話說完吧。”
“你說!”
夏羽笛深吸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緩緩說出。
燕語不聽還好,一聽之下,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感情你這一身傷還是自找的,他沐睿要找死關你什麼事,人家壓根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倒好,內丹都給了人家,我說你這一身傷哪來的,簡直就丟盡狐族的臉!這事我不會管!”燕語說完拂袖而去。
羽笛看到燕語要走,急得不得了,掙扎著就要起來,燕言立刻把她按了回去,口氣和緩地安慰,“我哥這是說的氣話,你傷得這麼重,又沒了內丹,他定是去給你拿藥了,你好好養著,別急,既然你的內丹都在沐睿身上了,他若死了,你也活不成,我們就算在不待見沐家人,為了你也會救他。”
聽了燕言的話,確定不是敷衍她,夏羽笛這才鬆了口氣,躺回床上,“救沐睿,我知道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但是我管不住自己呀,其實只要他活著就好,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燕言重重嘆口氣,替她蓋好被子,“先別想這些,你安心養病,長老那有我和哥去說,其他的事我們都會幫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小心地掩上門,燕言帶點歉意地對微生憶漣他們說:“真是抱歉,好好的宴會就這麼被打斷了,實在過意不去。”
微生憶漣搖搖頭,“世事無常,誰也無法料到。”
“其實燕言還想請你們幫個忙。”
“勸燕語是嗎?”草草一臉平靜地問:“那位夏羽笛就是那個在成親之時逃走的人,燕語未過門的妻子?”
面對草草的問話,燕言有些尷尬,默默地點頭。
草草倒是笑了起來,“別做這樣的表情,有什麼大不了的,燕語也沒這麼脆弱,大不了我去打他兩巴掌,把他打醒就是了。”
……
月下,燕語半倚著水邊涼亭的欄杆,手裡拿著酒壺,直接對著一口一口地抿。
“跑這兒借酒消愁呢?真是浪費了這麼好的琉璃醉。”
燕語半醉地眯著眼,懶懶地望向草草,“你來勸我?”
草草也學他一般,靠著欄杆,“我是來喝琉璃醉的。”
“你問燕言要不就行了,何苦來搶我的?”
“燕言說琉璃醉都被你拿了。”
燕語低低地笑出聲,“可惜都被我喝了。”平靜地看著草草,“其實我真的沒事,我只是不明白,羽笛既然不願嫁,直接說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等到我們成親那天才走,我燕語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猛灌一口酒,燕語狂笑出聲,“可笑呀,可笑!她現在為了別人回來求我,竟然說做好了領罰的準備,難道在她眼裡我燕語就是這麼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不是夫妻,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呀,難不成我還會不幫她?”
草草一把搶過燕語手中的酒壺,“既然想得開,那就別在這喝悶酒。”
燕語側過頭,迷離的眼睛盯著草草,“我不是在喝悶酒,只是在等人。”趁著草草愣神之時,燕語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等一個我死纏爛打了好久的人!”語末燕語低頭吻上草草的唇,雙手將她摟得死緊。
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