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棉袍包裹著他有些壯碩的身子,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屋裡安靜的只能聽到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他自以為精妙無雙的陷阱一次次被那人識破。不是說她是頭惡狼嗎?他看她根本就是隻狐狸。
正在此時,一陣清風吹過,靖南候眸光一閃,轉過身去,看也不看便單膝跪地,“屬下見過魁首!”
房間燭光幽暗的角落裡,響起一個冷森的如同墳地裡發出的聲音:“免禮。”
“謝魁首!”靖南候起身,畢恭畢敬地垂手立在桌旁。
“事情辦的如何?”森冷的聲音就象一條冰涼的蛇滑上背脊,讓人不寒而慄。
靖南候此時真是有點有苦難言,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拿下森羅,可現在連人家在哪,都不知道,惶恐的低下頭:“屬下無能,請魁首恕罪。這妖女實在……實在是太過狡猾,那個抓來的男人到現在還未吐露一個字……”
他心驚膽戰的說完前因後果,良久不見有人說話,只感覺到黑暗中面具下的一雙冰冷的眼睛。正盯著他,他不禁一個哆嗦,“撲通”跪了下去,“屬下罪該萬死,求魁首饒命!”
卻不料一陣低沉的笑從面具後傳來,“強將手下無弱兵,森羅這個名字能震懾武林,不是沒有道理的,以你的頭腦跟她鬥,幾乎等於送死。”
“屬下明白。”靖南候暗中吁了口氣,本以為他死定了,不想此時還能撿回條命。
“那個人如何?可有傳來有用的訊息?”
一聽此話,靖南候本來有些黯淡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魁首妙計,這招以明保暗,用的實在是妙,她只查出我們的人,並沒有發現真正的奸細。而且此人帶來幾條極為重要的訊息,雖然沒有森羅的蹤跡,但是有了這些訊息,我們能更徹底的從內部瓦解閻王殿……”
“你們在這裡等著,本宮去去就回。”靖南候府外的官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路邊,走下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參見公主!”
“起來吧,不用去通報了,本宮知道侯爺在哪裡。”雲月嬌嗲的聲音一響起,侍衛識相的沒有阻攔,也沒有去通報,靖南候和這個公主的事已經是府裡公開的秘密了。
雲月獨自一人遊蕩在靖南候府的廊道上,沒走多少路,就看見書房裡燈火通明,她想也沒想就直直衝書房走去,正準備推門的時候,卻聽見書房內傳來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這個聲音她雖然從未聽過,卻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她悄悄的繞到窗下,屏住呼吸,小心的把耳朵貼在窗戶上……
“武林大會那場意外不是我們預料到的,她出手確實狠辣,只一招就廢了叵羅那耶,若單論武功,她已是天下無敵,不過,我們可以換種方法……拿著這個,引出那兩個人,有了弱點在手,不信她不就範……”面具男人森冷的聲音低沉的迴響在屋裡。
“那魁首的意思是……”
“當她一無所有了,她是不是就會安分下來?是不是就會對我俯首稱臣?”話音很冷,帶著濃濃的征服的慾望。
雲月心裡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只覺得手心裡全是汗,她知道他們在談論的是那個武林大會上的白衣男子,飄塵似仙的絕美男人,雲月心裡下意識的不希望他出事,說不上什麼感覺,她自己都在自暴自棄的時候,甚至自己都認為自己比妓女高貴不了多少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眼睛裡對她沒有慾望的人,她覺得自己很髒,他的出塵更加反襯她的汙穢,她想再見到他,可她又怕再次看到他……
正在震驚中的雲月,氣息有些不穩,打算悄悄離開的時候,屋內突然有人一聲厲喝,“什麼人?”她頭皮一麻,正準備站出來,卻聽見門口站著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手裡還端著茶盤,“奴……奴婢是來給……給侯爺換熱茶的……”
靖南候惱怒的喝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