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源天面露鄙夷之色,奈何他蒙面示人,眾人看不清他面色,“牟幫主,前日攻堡,雖折毀不少武林高手,但那閻王殿眾人也不是鐵打得,怕是實力也是大損,那我等就更應該趁此機會為武林除害了!”
牟尚志默然不語,心中認為他說的在理,但也有些擔心,畢竟那日的情況實在令人吃驚。
喬源天頓了一頓又道,“從那日‘南丐’‘北僧’安然出堡則可看出,他閻王殿也不過如此,若不是二位高人心慈,恐那閻王殿早已不復存在了。”
“喬教主此言差矣!”一個黑衣大漢從人群中站出,“據在下所知,那‘南丐’和‘北僧’活著出堡,並不是憑功力脫身……”
眾人同時一震,面色大變,一個穿道袍的老者皺眉問道,“襲門主這話?……”
那名喚襲門主的黑衣大漢點頭,一字頓道“那‘北僧’親口告訴弟子,他和‘南丐’是被閻王殿放生的。”
這話又使全場一震,憑“南丐”“北僧”的功力,竟然說出被人放生的話,“閻王殿”實力豈非不可思議?
喬源天陰騖的眼眸中,倏的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殘毒光影,“當今天下群雄在此,當真還怕一個小小的閻王殿不成?在下不才,半月前滅了閻王殿在乾國的暗堂,抓獲堂主一人,誅殺閻王殿魔頭一十三人。”
牟尚志銀髮一陣伏動,顯然內心激動,“喬教主此話當真?”
喬源天詭譎的一笑,“在下豈敢欺瞞眾位英雄,明日午時就殺他祭旗!為武林伸張正義!”
江岸之上,古堡之前,喬源天駐足站立在遠處石階之上,眾高手在他身後以半圓形散開,神情戒備,目光直視鬼堡大門。
喬源天招招手,從人群后面拖出一個渾身是血,雙腿已斷的年輕男子,男子黑髮敷面,狼狽異常,那雙眼睛卻泛著餓狼一般兇狠的光,嗜血、桀驁。
喬源天一把撕住魍魎的頭髮,狠啐一聲道,“就從你開始!”朝後一揮手,一個身背大刀,滿面猙獰橫肉的大漢從人群中走出。正在此時,一陣使人心悸的神搖的嘎嘎之聲過處,那神秘的堡門,緩緩向兩側移開,現出一個深邃黑黝的門洞,一股陰風,從拱道中吹出,眾人的心不由撲撲亂跳起來。
只見一個個黑衣蒙面人從堡內魚貫而出,分立古堡兩側,兩個面容比女子都清俊精緻的少年居中站立,一人執刀,一人執鞭。冷眼看向眾人。
自恃見多識廣的武林中人此時也不由的面色微變,震驚天下的閻王殿殺手竟然是如此俊秀的少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喬源天用一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沙啞笑聲讓所有人把注意力轉移回他身上,“今日就是閻王殿滅門之日!”說罷,衝身後一招手,大聲喝道:“斬!”
就在手起刀落之時,那漢子“噗通!”一聲砸落在地,鮮血從喉部湧出,直噴出一丈多高。
笑容在喬源天的臉上一瞬間就凝結了,對方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輕易取走了手下性命,這是多麼驚世駭俗的武功!
“呵呵呵呵……”一陣清潤嬌媚的笑聲從遠處如汪波怒濤一般滾滾而來,令人心悸神搖,耳膜如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輕蔑,狂妄的意味!
笑聲越來越高亢,喬源天氣血隨著對方的笑聲,不停的起伏,波動,漸至翻滾如潮,心中立感不妙,疾運功抵敵,把笑聲拘於聽覺之外……待到笑聲停歇,眾人的額際上,已是汗珠累累,功力不足的人已俯倒在地,痛苦不堪,喬源天意識到對方功力,深不可測。
頓感一陣陰風佛過耳邊,轉目看去,原本趴在地上的閻王殿俘虜已不在原地。那數名黑衣人和當中的兩個少年面色狂喜,大聲喚道,“首領,首領回來了!”說罷,齊身下跪,俯首聽令,“參見首領!”
眾人聞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