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凝笑了聲:“既然叫我嫂子,都是弟弟妹妹,以前胡鬧就算了,以後乖一點兒就好了。”
季江然眼眸驟然變深。
顏如玉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一邊接起來一邊跟大傢伙說:“我之前在車上給子析打了一個電話,把她也叫上了,人多更好玩。”
然後問:“子析,快到了麼?”
安子析似是說等一會兒,就聽顏如玉說不急,接著又說;“要帶家屬?那當然好,正愁人少熱不起場子呢。”
掛掉電話對幾人說;“安子析一會兒過來,說還要帶家屬來。”
便有人揣測:“她交男朋友了?”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
顧淺凝站在一邊面無表情,抬腕看時間,打算再熬半小時就藉口離開。
一抬眸,季江然正若有所思的盯緊她。
季二少出手闊綽,酒水飲料可勁點,哪一瓶紅酒都價值不斐,食品也擺了一滿桌。
幾個女人很熱切。
顧淺凝對這種事情很無感,進到包間後挑了最邊緣的沙發入座。
她以前沒什麼朋友,最熟悉的就是一個小組的戰友,平時也是廝殺得你死我活,誰都想做那個不被淘汰的強者。
有的時候也羨慕平常人的生活,休息日可以跟三兩個好友聚在一起聊天。
但顧淺凝這樣的生活,真的很難讓人羨慕得起來,隨處可見的虛情假意,一雙雙的媚眼如斯都彷彿是帶著毒的。
身側的沙發陷下一點兒,轉首,季江然將盛滿酒的杯子塞到她手裡。
淺淺飲了一口,轉首看她:“怎麼?不開心?”
顧淺凝笑了:“季二少請客,怎麼會不開心。”
說著,仰首喝掉半杯。
季江然提醒她:“想醉死?”
顧淺凝抬起杯子看了看,就這樣的酒會醉得死人?
好笑:“季二少以為我是紙糊的。”
顏如玉看到兩人在說話,坐過來,拉起季江然的胳膊:“和嫂子說什麼呢?”
季江然笑笑;“給大嫂倒了杯酒。”
顏如玉笑起來:“這樣一叫還真不舒服呢,平時我和淺凝都是好朋友,現在卻要叫她大嫂。”
顧淺凝平聲道:“都叫我淺凝吧,我和季大少的事還都說不準。”
顏如玉白了她一眼;“你就裝吧,當時可是逼著我們叫你大嫂呢,說你就是季大少的人了。”
季淺凝只是笑;“你就當以前的顧淺凝大腦被驢踢了,我不介意。”
安子析來的很快,一同進門來的人更是讓人心驚。
竟然是日理萬機,推說自己脫不開身的季江影。
在場的人都要看向顧淺凝。
顧淺凝雙腿交疊,坦然的坐在那裡,頜首望過去。
心中訕笑,看笑話不正是大家夢寐以求的,何必做出這種憐憫又好笑的神色。早聽說顧淺凝在上流社會是沒有多少地位的,最大的成就就是做了季江影的未婚妻,被人虎視眈眈。前段時間的一場事故,徹底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都知道花瓶一般的顧淺凝不過就是一個擺設。
現在種種跡象看來,竟是真的,不知多麼大快人心呢。
季江影和安子析一進來,就像按了靜音鍵。
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看到端坐在那裡的顧淺凝。
做驚悚的小白兔,強裝受害人:“原來顧小姐也在這裡,江影本來不想過來,我看他工作忙完了,就硬拉他過來了。”
倒是季江影,神色從容,倜儻風流,半點兒不適感都沒有。
有人猜顧淺凝會發瘋,謾罵或者撕打都有可能,她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瘋丫頭。
顧淺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