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神精病。”
覺得這樣搭訕很無聊,轉身往酒店裡走。
那人手長腳長,兩步追上她。
“我給你撐傘,你這丫頭怎麼一點兒都不領情啊。”
顧淺凝無聲的走進酒店大廳,撣了撣身上的雪。看了他一眼:“是我讓你幫我撐的傘麼?”
很明顯不是。
既然這樣還說什麼。她有些餓了,去酒店的餐廳裡吃飯。
沒想到薄雲易也住這一家,換好衣服下來又碰到她。一身白色休閒裝,這個時節仍被一個男人穿出玉樹臨風的味道也不容易。看到她,端著早餐坐過來。
“不介意一起吧?”
顧淺凝喝了一口奶茶,靠到椅背上;“難道你認得我?”
薄雲易微微的彎起眼角:“你認得我?”
顧淺凝搖頭,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薄雲易只說;“你又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可能認得你。”傾身問她:“你叫什麼?”
顧淺凝眼睛一轉,沒理會他。吃得幾分飽了,站起身就要走人。
薄雲易喚住她:“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又不會吃虧。交個朋友有這麼難麼?你看我這張臉像壞人嗎?”
顧淺凝冷笑:“壞人又不寫在臉上,你平時都是這麼泡女人的麼?”
薄雲易似笑非笑:“我長得這麼帥,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泡我,我哪裡泡過什麼女人。”
顧淺凝罵他:“無聊。”
本來興致很高的一天,碰到這麼一個貧嘴的人,好心情就被毀去一半。從窗子看出去,雪還一直下著,之前她上街,發現連車都行走不便了。清潔工最不喜歡這樣的天,努力打掃,轉過頭,又是厚厚的一層。按理說初雪就下這麼大,不是年年有。
下午的時候看到雪停了,拿上包出門,去看雪後的景點。不知道這樣的雪能不能滑雪橇。
其實看不出什麼,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連樹都被大雪摭住了,很多事物根本看不清楚輪廓。不過銀裝素裹,還是很漂亮。
顧淺凝去了城裡最大的公園,又去了郊區的一個旅遊景點。只是回來的時候天要黑了,很不好打車。她站在路邊等了許久,過往的車輛都是載著人的。
站得時間久了,才覺出冷來。一雙腳紮在雪地裡,跟貓咬的一樣疼。
一輛賓利從眼前開過去,又倒了回來,在她面前穩穩停下。
接著車門開啟,薄雲易拿著他的大衣下來。順手往她身上一披,沒有嘻皮笑臉:“這麼冷的天出來穿這麼單薄,你有沒有一點兒常識啊。”幫她披好外套之後,按了下她的腦袋這才笑了笑:“是不是凍傻了。快上車吧。”
他的呢子大衣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和著乾燥的菸草氣息,清爽乾淨。車裡開著暖風,也是這樣的味道。
顧淺凝坐到副駕駛上了,問他:“你是本地人?”
薄雲易打著方向盤,側首瞧她:“本地人沒事住酒店,我得多有錢?”
即便不是本地人,他也一定夠有錢,看車子,看著裝,看品味,通通可以看出來。
薄雲易又說;“出來玩的,你呢?也是來旅遊的?”
顧淺凝望向車窗外,只說;“來看初雪的。”
薄雲易看了她一眼,鉤起唇角。
沒走多遠又問她:“叫什麼?”那樣執著。問完後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顧淺凝隨口說:“穆曉黧。”
薄雲易眸光閃了下,微微笑了聲:“曉黧,好名字,我叫呈揚。”他發聲很特點,磁性,尾音卻又軟軟的,覺得格外溫柔,像暖風拂過。
車子沒有直接開回酒店,而是去了一家飯店。
“餓了吧,這家東西好吃,吃完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