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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熬的一段時間又緩慢過去了。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幾個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的時候,看得出都是一臉的疲憊。
“有驚無險。”一個年長的醫生開口了,聲音有些嘶啞。
呼——大家都鬆了口氣,三喜的同學更是不由得歡呼起來。
一會,昏迷的三喜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三喜——”大家一擁而上。
“病人需要休息,請大家剋制一下……”護士們推著三喜進了病房。
常瑞雲送走三喜的同學後,已經是半夜。
留下常瑞雲看護三喜,上官一林也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上官正一家正在聽醫生的話語。
“病人受了刺激,這樣的情況,真的很危險!能保住孩子已經是萬幸……現在大人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能不能醒過來,還得看三天之後,而且,病人一旦大出血,就會很危險……因為是早產,孩子的情況也需要密切觀察……”
頓如大冷天兜頭一盆冷水,上官一林傻站在原地。
一家人剛才喜悅的心一下冰涼。
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上官一林,隔著玻璃窗看著在一個大玻璃罩裡的兩個粉嫩的嬰兒,渾身插滿了管子,正在沉睡。
他的眼睛突然有些溼潤。
痴痴看了一會後,他迴轉身,收拾好心情,進了病房。
已然是深夜,常瑞雲看到上官一林回來,問道,“醫生怎麼說?”
“沒事了,很快就會好的,您先去休息下,我明天沒事……”
常瑞雲一晚上也折騰地筋疲力盡,終於在上官一林的勸說裡在外面的沙發上躺了下來。
上官一林在床前緩緩俯*去,看著三喜蒼白的臉色,撫上三喜冰涼的手。
人生就是這樣富有戲劇性。
他剛聽到三喜說同意和他在一起,心情還沒從這樣巨大的幸福裡平靜下來,又出了這樣的大事!
難道,天意不允許他們在一起?
頭一次,上官一林感到了深深的挫敗和無力感。
他把頭深深埋進三喜冰涼的掌心。
求你,快點醒過來!
朦朦朧朧中,上官一林聽到耳邊有人輕聲地叫他,他一個激靈,“你醒了?”
抬眸一看,是自己的準岳母常瑞雲。
原來他在床邊睡著了。
“孩子,我來替換你下,你去洗洗臉,吃點東西……”常瑞雲溫和地勸著上官一林。
上官一林搖搖頭,“我不餓,我來陪她吧……”
常瑞雲心裡一陣慨嘆,這個男孩子,和三喜一樣的性格,都是不善於表達自我的人,明明對這個人好,面上總不顯露出來。
熬了一個晚上,上官一林已經是臉色灰暗,兩眼通紅。
好說歹說,上官一林總算聽從了準岳母的話,洗把臉後去了公司。
他沒有去公司,直接打電話給冷糖兒。
冷糖兒昨夜忐忑不安之際,聽說三喜被搶救了過來,沒有出什麼意外,一下又得瑟了。
自然,聽到上官一林的電話也硬氣了起來,“我不過隨口說了幾句事實而已,她自己承受能力差,怎麼能怪到別人頭上?”
一聽冷糖兒這樣的態度,上官一林頭頂的火星子一個勁往外躥。
“冷糖兒,你給我聽好了,她若是出了個三長兩短,我讓你跟著她去陪葬!!”
“啊啊啊啊——”冷糖兒懵了,接著回過味來要辯駁的時候,上官一林已經把電話掛了。
冷糖兒一下傻眼了,不是說已經好了嗎?怎麼還有三長兩短?
抬頭,天藍藍的,天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