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居然有點泛酸的感覺。
不得不說,剛才甘哲的話還真是戳到他的心窩上了。
但是,找到這個既讓他恨意十足又讓那個他擔心十足的可惡的女人,還真是這個在黑道有那麼點影響力的甘哲的功勞,要不是他發動他的手下從上到下通知到了所有認識的弟兄,還真難說他這麼快找到三喜。
………【第219章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說實在的,上官一林壓根沒有想到三喜會出現在這裡。他倒是寧可相信三喜她被綁架了或者去投奔了高橋靜,被高橋靜金屋藏嬌了。
事實證明,這個女人沒有愚蠢到去投奔高橋靜,這是上官一林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藉著窗外的月光,看到蓋著一床典型的農家花被蜷縮在炕頭上頭朝外睡得正沉的三喜,上官一林竟然有百感交集的意思。
看到他費了那麼多勁找了半天的女人,此刻就在眼前,就安穩地睡在這個簡陋地簡直不能再簡陋的炕上,他竟然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
是失而復得的激動?還是找到後不能看到三喜那驚訝的表情感到遺憾?還是不能當場暴揍三喜一頓有些氣憤難平?總而言之,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上官一林在三喜的跟前慢慢伏*去。
三喜睡覺本來就不老實,這會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反正,上官一林見她翻了個身後嘴巴“吧嗒”了一下,含糊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上官一林反倒嚇了一跳,她竟然知道自己來了?
於是曼聲答道,“過來看看你。”
沒想到,對方沒有迴音,呼吸依然勻稱。
淡淡的鼻息裡,上官一林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睡得真夠死的,這個時候別人把她抬出去賣了她恐怕都不知道呢。
又挨近炕頭坐了一會,仔細看看三喜渾身上下,幫三喜把露出被子外面的手臂擱回去。
心裡竟然有著隱隱的期盼,這個女人會醒過來,然後看到自己。
上官一林還真想知道這個女人在看到自己不期而來的時候那吃驚的蠢相到底有多可笑。
可惜,三喜一直睡得很香。
上官一林不免有些失望。
他又坐了那麼一會,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甘哲正在外面靠近車頭抽菸。
石頭是立在門旁,跟門神似的,一聲不敢吭。
“出來了?”甘哲熄滅菸頭,問上官一林,“怎麼樣?毫毛不少一根吧?要是少一根,告訴我……”說著眼睛有意無意地瞥過如門神般站立兩旁的師徒二人。
這下別說石頭了,就是石頭的師傅嚇得尿也快出來了。
上官一林沒理甘哲,問了一下三喜這幾天的狀況,問她吃的什麼,穿的什麼,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對外聯絡什麼的,隨後冷冷吩咐道,“不要告訴她我來了,就讓她住,一直住到她膩歪為止……”隨即上車,頭也不回,很是絕情。
這番話倒讓甘哲笑出聲來,“我說哥哥哎,你這是唱的哪一齣?你說這好幾百裡地,咱們也趕了過來,你又說你沒有來過,這是哄誰哪?再者,你關心就直說吧,還說什麼讓她膩歪為止,我看她應該是早膩歪了……是不是?”他眼睛瞥了一下石頭。
石頭一下不知道所云。
要說三喜姐姐的心情來說,他也不敢說人家是不是膩歪了,反正每天吃喝正常,唯一讓三喜異常抱怨的就是沒有洗手間,每天要進那種露天的玉米秸子搭成的農村簡易廁所,不光有走光的危險,更可怕的是三喜勉強進去感覺能燻死人;還有就是三喜每天心事重重,對著不開機的手機老發呆。
這算是膩歪嗎?
石頭這麼實話實說的,聽得甘哲是簡直想大笑,這姑娘,也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