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司機微微點頭。
“是的沐先生,唐先生說您是他的朋友,而唐先生又是我們酒莊最大的客戶,服務周到是我們酒莊的理念,他的朋友我們自然不會怠慢。”
沐彥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他暗暗咂了咂嘴,心中警惕起來,這麼一來就能說通了,有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除此之外,他還交代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中年司年頷首說道:“您的朋友唐先生特意交代讓我們開車來接您,說這雨會澆的人感冒,而您又沒有帶雨傘,作為東道主還讓您冒著大雨前來,他來的很抱歉,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把您請上車以聊表歉意。”
中年司年忍不住讚歎一聲,“這位唐先生真的是一個很有涵養和風度的人,與唐先生打交道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沐彥面上神色不變,心裡卻是不住的冷笑,還真是與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表裡不一,還是那樣虛偽的讓人感覺噁心!
沐彥張了張嘴要說些什麼,思考了半晌,最終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代步車緩緩靠近酒莊奢華的莊園,離的近了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哥特西式古典風格,這有點像是以前西方貴族修築的城堡。
當然這酒莊雖然裝飾精美,可總歸也不過是牽強附會,用現代的建築技術仿建的達不到那種奢華不計成本的程度。
代步車駛進酒莊敞開的橋洞過道,一切都很順利。
饒了一大圈接到客人然後返回,這是屬於酒莊司機的日常工作,與往常的工作內容沒有任何的區別。
除了今天晚上下了一場很大的雨,來的貴賓手中還提著一把開了刃的唐刀,這刀明晃晃閃著寒光,看的久了讓人心裡發毛。
這些其實也都沒什麼,能來這裡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很多有錢人的喜好就是這麼古怪,追求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橋洞過道的上燈光有些刺眼,中年司機眨了眨眼,他好似不經意的看了眼時間。
夜晚九點二十一分。
差不多了,走完這一趟他今天的班次就結束了。
他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時間,等下班了他就該回家了。
家離酒莊不遠,因為在這裡工作的緣故,他每月的工資不菲,他也攢了不少積蓄。
前些日子他剛搬進了附近精裝修的百萬戶型,還是一連買了上下兩套,他與妻子一套,樓上的兒子做為婚房的一套。
想到兒子,就想到剛結婚兒媳婦生下的小孫女,司機一向認真的臉上都泛起波瀾,嘴角不自覺的展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容。
等過幾年他也攢夠了家底也該到了退休的年紀,勞累了半生也該到了享清福的時候。
自己的兒子足夠優秀不用擔心,而他退休了也能偶爾到樓下的公園喝喝茶下下棋,順便還能因這空閒帶帶自己的小孫女。
中年司機如是想著,半晌才從有些神遊天外的狀態下回過神,他暗暗苦笑一聲。
現在想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先做好眼前的工作才行,至於退休生活,還是等下了班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想……
突然,就在代步車即將穿過橋洞要進入停車區域時,車胎似是壓過什麼東西猛的微顫了一下。
中年司機並沒有在意,只當是磕了一下石子,然而他身後的青年卻如同驚弓之鳥猛的抬起頭。
代步車的擋風玻璃一連出現五道橫切的筆直的細線,就像琴絃被繃緊。
沐彥沒有感到哪怕一絲的危機感,《歸源天訣》卻是讓他看到周圍那綿密且微弱的元炁波動,隱秘而帶著森森殺機。
唰!
駕駛位置的中年司機透過後視鏡,突兀的看到沐彥的身影的從座位上消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