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的動作過於快速和毫無徵兆。
明明前一秒好像在跟他商討,想讓他懺悔,後一秒直接一長槍刺了過去,甚至怕對方沒死透,槍尖在心臟內還旋轉了幾下。
那樣一個瘦弱纖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年輕人,竟然能夠如此果決的擊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手段還如此殘忍,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沈奕的傳聞不多,提起他,大家更多的感覺就是個,嬌縱柔弱,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少爺。
這也得益於他那毫無攻擊性的長相,纖細的身形,嫩白如雪的面板,甚至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沒受過一絲一毫末世苦難的人。
因為,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沈奕從小被養在臨江市的奶奶家,甚至除了至親及葉淮左兄妹倆兒,更是無人知曉這天之驕子的小少爺是從喪屍森林裡走出來的。
秦慎身側被屢次阻止的青年終於坐不住了。
猛然起身,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你殺了他?”
沈奕沒有說話,洞穿心臟的長槍倏然拔出,帶出鮮紅的血液浸染了他略顯蒼白的臉龐。
“你們覺得冤屈,想自己審理,我們給你聲討的機會!
就算你拿了武器想威嚇他,我們也默許了你的無理行為!
可你,可你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擊殺了他?!
就算他有罪,就算他最後是死刑,那執刑的人也不該是你!
你當自己是誰?無法無天漠視規則?
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帶回總部從重發落,我就不姓秦!”
他的老子秦慎並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復雜的盯著某處隱蔽角落。
果然,一道清麗冷冽的女音自那暗處悠然飄來。
明明聲音不大,卻精準的飄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那,你今天確實要改姓了。”
“什麼人?!”秦文臻惱怒。
這都什麼鬼地方,時不時地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這一群打著保護名義守衛在他們身邊的執法隊員都是擺設不成?!
一個黑色身影自暗處騰空輕踏而來,幾息之間,身形已經穩穩落在了沈奕身側。
黑色斗篷罩住全身,看不清容貌,辨不出身形。
但這一身裝束,足以證明了她的身份。
執法隊。
可什麼執法隊員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身穿戰鬥隊服直面衝撞總部高層?!
素白纖指撩開斗篷,露出一張清麗出塵的絕世容顏。
饒是怒火中燒的秦文臻也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花隊長。”還是沉穩老練的秦慎見多識廣。
在女人鬼魅般出現在角落時,他便有所警覺。
他雖年事已高,但年輕時也曾是一名光榮的a級執法隊員。
嗅覺和敏銳是必備的,這也是他數年來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基本操守。
“呵,好久不見,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你都混到總部高層去了。”女人雖在對秦慎說話,可視線卻有意無意掃向身側的沈奕。
後者在看到她容貌的那刻,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託您洪福。”秦慎早在黑袍女人出聲時,便已起身,此時更是雙手抱拳恭敬的朝之鞠了一躬。
這恭敬有加的模樣,看得一旁深知自己父親脾性的秦文臻大為吃驚,更別說在場的其他人了。
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這人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紀荒眠託著下巴盯著那女人的側顏怔怔出神。
而始終扒著鐵欄杆的晏景修卻是敏銳的眯起了眼。
從這女人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