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晚上的來我這裡,有事嗎?”無視葉竹西的氣急敗壞,葉淮左的心態倒是好得驚人。
他一手閒適的攬著沈奕的肩,一手捏著晃晃蕩蕩還剩半瓶酒的瓶身。
然後在眾人的視線下,不慌不忙的仰頭喝了一口。
那可是剛從沈奕嘴下搶過來的。
那畫面,晏景修在望遠鏡裡看得真切,險些將唯一的遠視物品當場捏碎。
“葉,葉哥?”沈奕似乎還有點狀況外的模樣。
看人搶他酒瓶,還當面喝他的酒,一時之間有點大腦運轉不順暢。
“不能給我喝嗎?”葉淮左攬著人寵溺一笑。
笑得不遠處看過來的葉竹西一陣雞皮疙瘩。
“喂,你倆兒幹啥呢?都啥時候了,還喝酒,別人都提傢伙打上門兒來了!”
十一則是看著對面似曾相識的三人,眼底含怨。
葉淮左倒是不甚在意。
他壓著沈奕碎軟的發,上癮般的揉搓著,看著對面臉色越來越黑,周身戾氣繚繞,一副恨不得衝上來跟他拼命的晏景修。
鼻間隱約傳來一聲嘲諷的冷哼。
“白天你們救了小奕在先,我會念在這份恩情上不跟你們計較,但現在,你們大晚上的帶著武器來我家,我想,我完全有理由就地抹殺你們。”
手握雙斧的紀荒眠一怔,下意識的將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往身後藏。
這是他長時間來養成的習慣,隨身帶著武器。
這樣就算睜眼面前就撲著一隻喪屍,他也能下意識的摸起手邊的鐵斧,一斧子揮過去。
歸根結底,還是他的異能消耗太大了,而且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每次施展能力,自己兩百多斤的體重加上重力磁場,都能給地上砸出個坑兒
可旁邊兩人,一個異能可以化槍,一個有隨身空間,根本就不需要隨手拿著武器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執法隊,應該不能隨意斬殺平民吧?”晏景修平復好情緒,緩緩出聲,視線始終緊緊鎖在那人看似隨意輕搭在沈奕肩頭的胳膊上。
葉淮左一愣,看著明明跟自己實力相差懸殊,卻仍能毫無畏懼甚至思緒縝密同自己溝通的晏景修。
眼底劃過一抹探究。
“有足夠的辨證理由,也不是絕對不可殺,畢竟,這亂世中,總有些仗著自己有點小能力,而無法無天之人。”
對峙良久。
晏景修選擇退讓。
低頭拱手道:“我們並非有意以這種方式來見你們,只是,只是我們跟阿奕之間有些誤會,如您所見,他不願見我們,所以我們才”
“那你們之前一定做了不少噁心人的事吧?”葉竹西雙臂環胸,清亮的鳳眼不善的看著幾人:“這娘這小子的性格我也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不討喜,但也沒有那麼差勁,至少不會做出棄同伴於不顧這種事來。所以思來想去,也只可能是你們背叛了他,既然如此,別人不願原諒你們不願意見你們不是很正常嗎?”
晏景修並未反駁。
說是背叛也沒錯。
他確實背叛了曾經說好守護他的諾言。
“而且沈奕的態度從最開始就很明確了,不原諒不和解,不想見你們!”
紀荒眠見一旁語氣傲慢,姿態極高的少女,頓時不服:“我們沒有背叛小少爺,只是”
手臂被一旁的秦悅一把攥住。
後者衝他沉默搖頭。
紀荒眠咬了咬後槽牙,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的看著眼前那個孤寂挺拔的背影,悠悠道:“那,景修,以後,該怎麼辦啊”
這段時間裡,那個平日裡憨憨壯壯時不時會跟他貧個嘴逗個趣兒的大男孩兒已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