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
說畢,提著收拾好的包裹,便要向門外走去。惠敏忽然低聲道:“讓蟬姐送你從後門離開吧,李大哥,希望你不要忘記敏敏。”
李成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抱拳道:“相救之情絕不敢忘,請惠敏小姐放心。”
惠敏無聲地點了點頭,只是望著李成,不肯移開目光。李成無奈,只好硬著頭皮,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在蟬姐的引領下,李成穿過一處花園,來到府邸的後門,正要向門外走去,蟬姐低聲嘆道:“大爺一路保重,我家小姐的心思,大爺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只是大爺何小姐相差太大,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請大爺明白其中的厲害。”
說到這裡,加快語速地低聲道:“那晚大爺被帶回來,昏迷了三天,小姐幾乎三天未曾閤眼,只是守在旁邊,任人怎麼說都沒用。如今大爺回去,只要能寄個書信回來,小姐也會好受些。只是,這其中的如何能讓小姐死心,裡面的輕重還望大爺仔細斟酌。”
李成皺眉看著蟬姐,低聲道:“放心吧,李成不是那種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姑娘放心便是。”
蟬姐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道:“從這裡出去,向西轉兩條街便是大爺來時投宿的客棧,大爺保重!”
說畢,輕輕開啟緊閉的院門,目送李成離開。李成也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大步向門外走去。
看著車馬川流不息的街道,李成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大步走到街邊一名賣水果的漢人小販跟前,詢問道:“我是來投親的,這裡的人傢什麼時候換了主人?”
那小販看著緊閉的後門,搖頭道,這裡從前是個販馬的漢人的宅邸,前幾日才換了主人,究竟是什麼人,那就不清楚了。“
李成急忙繼續追問道:“那販馬的漢人哪裡去了?你可認得?”
小販搖頭道:“這倒不清楚了,他們大約賣了宅子就離開了西京,回大宋去了,這位官人倒是不巧了。”
李成心中暗自皺眉,面上只好苦笑著點了點頭,向投宿的客棧走去。由於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全,走進客棧便覺體力有些吃不消了。正站在門口想歇口氣,卻剛好看到李全大步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的李成,李全猛地一呆,睜大雙眼上下打量了李成片刻,這才上前一步,拉著李成的手,失聲道:“官人,官人沒事……果然是蒼天有眼,小人總算可以回見大娘子了!”
說到這裡,雙膝一軟,竟然跪在地上低聲抽泣起來。他這一哭,李成便覺一身冷汗頓時潸然而下,實在受不了這男人哭鼻子。
嘆了一口氣,李成無力地苦笑道:“你先起來吧,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李全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扶著李成,含淚笑道:“那天官人出事,小人在外面,一點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進去準備服侍才發覺官人不在。去問秦大人,他只說,官人遇到了刺客,被殿下帶回去救治,讓小人不必著急。可是小人,見不到官人,如何能放心呢,只好四處託人打聽,可是這裡沒什麼熟人,一點訊息都沒有。”
說著,扶著李成走進屋裡,在床上躺下,這才嘆氣道:“官人不回來,秦大人天天都在殿下那裡,每日裡只有晚間回來,每日醉醺醺的,小的也不敢多問。”
李成聞言,便知秦檜和金兀朮之間恐怕已經談妥當了,這次前來金國,真是幾乎沒有任何讓自己改變歷史的機會,這讓他有些懷疑,難道歷史真的沒有辦法改變?如果不是,那就只能悄悄將訊息透露給遼國,讓遼國自己去改變滅亡的命運,可是他怎麼才能把訊息放出去,而不被人發現呢?
李成靠在床頭,心情實在沉重,其實按照他現在的條件,只要在金兵南下之前離開汴梁,退到江南某一處繁華的地方,並不用擔心太多。可是自我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