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好死不死,申聿正巧破門而入,就看見她只穿著底褲紅著臉壓著浴巾趴在床上,趕緊用手遮住雙眼,“哎,好心你脫了衣服就不要怪叫,就你這身材,真是閃瞎我的眼。”申聿不過是下樓喝了杯水,上樓的時候聽到她的尖叫聞聲而至,卻見到這麼一幕,直說自己見了髒東西。
申國富和林潔不知申庭又發生什麼事,急忙忙往樓上趕,申聿把門一關,阻止道,“她沒事,你們也最好不要進去,她好像很不方便。”夫妻倆愣頭愣腦的聽了申聿的話,鬱悶的下樓去了。
申庭從床上爬起來,浴巾迅速一裹,硬著頭皮又進去衛生間。
“等等。”他側身經過她身邊,先進衛生間,讓申庭等在外面,幾秒之後出來說“可以了。”申庭這才進去。
申庭在浴室裡面磨蹭,磨蹭了很久始終不敢出去面對,剛才的那一幕令她尷尬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再不出來,好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浴室。卻見他換好了一身西裝。修身的剪裁,襯托出他修長的線條,筆挺的身材,映襯出他英氣逼人的外表。申庭站在門口看呆,要不是少女的矜持,她直接想撲過去,如狼似虎般在心裡偷偷嗷叫。
“怎麼樣,可以嗎?”左初明問。
她笑嘻嘻的用雙手遮蓋住整張臉,掩飾她過分的得意,“當然好,我的眼光真不錯。”
“只是現在穿這個會不會太誇張,我們那會兒結婚才穿這麼正式。”說到結婚,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神傷,隱隱的愣神。
申庭沒有注意到他臉部表情的變化,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現在的人都這麼穿,這種韓式小西裝又顯身材又顯年輕了,現在的時尚最興這種吊腳褲了,話說你多大啊。”
“那年二十二,到現在的話應該是五十多了吧。”左初明很自然的說出自己的年紀,反正時間在他身上已經留不下痕跡。
“五十多,不會比我老爹還大吧,我的天。”申庭小聲的嘀咕,但還是被他聽到了,“說不定就是呢。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我的兒女料想能比你還大呢。”
“是嗎?”想到他要是留在過去,心許就娶了別的姑娘,鬧氣的瞥了他一眼,像任何女生都關心對方感情往事般悄悄打探,“你能講講你的故事嗎?我想聽。”
“我其實沒什麼故事,兩句話可以概括,從小失去父母,鄰居養大,上了大學當了代課老師的第一年就死於非命。”他說得輕描淡寫,可能因為事情過去太久太久,所以一切早已像雲煙一樣飄散。或可能是在刻意掩藏,那時那刻那些悲痛的聲音和場面,他不願認真的回憶。
“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其實申庭並不好奇,她只是關心。
“我記得那天中午放學,只是遲去了食堂,經過初中部教學樓的時候,一塊磚頭突然掉下來,把我砸暈過去。暈過去的時候我還有意識,醒來的時候竟發現我已經死了。”
申庭一陣惋惜的唏噓,也不懂勸慰。但又覺得死得太冤,大罵當初建學校的人怎麼能那麼粗心。他反過來勸她說沒關係,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過去的只是那件事,留下來的嘆惋如何揮別得去。
夜色寥寥,過去的已然過去,現在的又將如何。
昨夜迫著他照著雜誌上模特的髮型把那頭亂糟糟的頭髮剪了,耗費了大把時間,之後又學習到半夜,睡眠不夠,申庭走在路上顯得昏昏沉沉。
此時她搖晃著身子進了教室,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嘆了口氣,環視這班上的同學,心想,你們這些傢伙哪來的朝氣,每個人分給她一點就好了,怕只怕第一節課就要倒頭大睡,高一第二學期就把課上成這樣還能不能考大學了?
胡思亂想中,古知玉神色慌張的跑進教室,一來就朝著她跑過來,焦急的對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