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生一計,想用這塊磚頭嚇嚇左初明。先給他製造一場驚嚇。
王良上到二樓乘著無人做了很多次演示動作。他本沒想砸中左初明,只是想砸在他面前嚇嚇他,不曾想竟真真砸中了他的腦袋。
在左初明倒地的一剎那王良一時受驚失魂,跌跌撞撞的逃跑了。
左初明只是被砸暈過去,但是傷口太大,待被一名經過的學生髮現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回天乏術。
王良知道自己失手殺了人,他害怕會查到自己身上又害怕去自首。從此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神神化化,街市那幫流氓見他瘋了就不帶他混了。再者上課也再沒搗亂了,但也沒在聽課,整天坐在座位上發呆,更不與其他同學結交,整個人變得沉默,深沉,陰陰鬱鬱。
終於有一天,他在學校隨便拉上一個人就說他看見左初明瞭。然後他還一副驚怵的神情,很恐慌的樣子說他看見左老師從頭到腳滿身是血,好可怕。
大家都說是過去王良在左初明的課堂上搗亂得太嚴重所以左初明故意只出來嚇他。
雖然只是調侃,卻沒人發現和指出隱隱約約、似乎的可疑之處,於是大家都說他瘋了,再後來,學校控制不住他,他就輟學在家,在家父母控制不住他就把他送進了醫院。
“後來可能我瘋得太嚴重鬧得太過分吧,我父母就把我送到這裡來。”胖大叔輕描淡寫的說。
故事中申庭已經明白胖大叔就她一直在找的人,也終於解開了左初明的死亡之謎。
申庭弓了弓身子檢視坐在另一邊的左初明的臉色。發現他面容平靜得很,就像在聽的只是別人的故事,與他無關。原本他就放下了,再知道這些對他而言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左初明見申庭在看自己,知道她想說什麼,擺擺手說,知道了。
申庭恢復坐姿,又問:“那你是真的見到你老師了嗎還是你自己的臆想呢當時?”
胖大叔笑了出聲,好像在取笑申庭天真,“自然是臆想吧,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魂魄,而我怎麼會到這裡來。”他突然意味深長的說:“現在我是真想見到他,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會那麼不喜歡他,現在回想當初,他真的是個不錯的老師。”說著面露感傷的神色。
“如果我告訴你說你老師現在就坐在你旁邊,你相信嗎?”
胖大叔眼眶溼潤詫異的望向申庭,搖搖頭,說“小姑娘你是說笑了,怎麼可能。不過你這樣安慰我,我真的很高興。而且我真的要感謝你聽我講故事,我終於把我這麼多年早就應該說的實話說了,雖然我沒有承擔過應付的法律責任。這是我深感愧疚的,不過我會還給他的。”
申庭以為胖大叔會去自首,但不管他決定去不去都不會逼他,就像左初明自己也不會去逼他一樣,申庭看得出胖大叔是真的很悔恨當初的所作所為,勸慰道:“我說的是真的。你老師說他跟本沒記恨過你,也從不會去記恨你,他說他現在看見你知錯已經足夠了。”
“小姑娘無論如何,謝謝你。”胖大叔依然當申庭是在安慰他,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誒,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大叔?”
“什麼?”
“既然你病都好了那麼久了,怎麼不出去啊?”
“我父母在兩年前就不在了,他們把自己的房子給了我一個親戚,讓他代為照顧我,其實就是讓他們別忘了每年過來幫他們替我繳醫療的費用,我就是出去也沒地方去不如就在這裡過一世了,你看這裡,環境也不錯。挺好,這輩子我是不打算離開了。”
望著胖大叔的背影,申庭默默說道,他其實已經承擔了他的責任了不是嗎?
胖大叔走後,申庭倚著左初明背靠著樹,問他:“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也處理了,應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