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學校再小總有能躲起來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左初明在堅持什麼,但申庭還是不情願的答應了。
左初明鬱悶的回到學校,就像第一次見她給她帶來厄運後回到學校那樣的心情,但這回的心情比上次更加沉重。
“難道我要永遠離開她了嗎?果然,還是無法永久。”
他帶著陰沉的心情去了後山,麥高在土坡上用竹籤在練習寫字,感覺到他來也只是回頭問候一聲,沒怎麼理他,麥高已經自動習慣左初明的來去自如,反正他是要走的,無需特意去關顧他。
“你怎麼在寫字啊。”故意提高了聲線,有意提醒麥高他來了。
“是啊,以前沒上過幾天私塾,沒讀過多少書,字識得也不多。前陣子風吹來了幾張紙,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字了,故而練練,只是這紙上的字我都太生疏了,大多都沒學過,雖不識,但先學學怎麼寫,你是老師你來給我講講吧。”麥高突然想起他的職業,便開口一問。
“你倒有這份閒情。”左初明有些羨慕他不為它事煩惱的心情,心想,只能躲在這片小地方倒不是什麼難過的事。
他心亂的不知道當初執著的尋求解開他命運枷鎖的途徑到底是對是錯,不知道遇到申庭是對是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阻礙了申庭的路。
“不願意嗎?”麥高自然不知道左初明出神的原因和憂慮,“無妨。”
“當然不是,說說,哪些字不懂?”左初明回過神,探了身子湊近麥高,眼神朝他指的字的地方看去。“哦,這是個詞讀‘chong jing’,就是對未來的美好生活的期待與嚮往的那個‘憧憬’。”
左初明突然呆立著,眼神放空。
沒錯,我就是太過於憧憬這個世界的一切才會自私的只想著自己。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愛她就要離開她。
麥高瞧他解釋完一個詞後就像神飛了一樣一動不動,手在他眼前比劃半天。
“你這是怎麼了,人來了心沒帶來是嗎?”麥高言語間泛著酸氣,“一來就這個樣子。你是鬼誒,還能魔怔了不成。”
“你還記得我問過你,人鬼共存的問題嗎?”左初明自己沒法思索,只好把問題丟給別人。
“對,怎麼,你不一直跟人共存呢嗎,問這幹嘛?”
“你說,真的能嗎?”
“你都跟他們共存了多少年了,今日竟問我這樣的問題,你這是在變相炫耀吧。”麥高故意拿左初明開涮。
“麥高你誤會了,其實我有一事不明。”
聞言麥高這才鄭重地聽他講。
“我向你提起過的那位姑娘,最近又生病了,看來病得不輕。我從她母親口中猜測她這幾月來種種不好的跡象都似乎與我有關。”
“怎麼講?”
“好像自從我陪在她身邊之後才發生的,你說是不是我在不知不覺中吸收了她的精氣,才令她病痛連連。若真是我的過錯,我必離開她不可。”
“看來人鬼殊途一言並不只是口言相傳而已,也不是入道的人信口胡說,果然卻有其意。”麥高往土坡上一坐,又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途 ,並不在同一個世界。人走陽光道,鬼過陰溝橋 。小時候聽老人講過一些故事,之前沒說也是因為只是把它們當故事,現在看來,卻是如此。你是否還需要去驗證。”
“事實上我也無從驗證。”
“其實有一個從老人那裡聽來的方法,不知可不可行,你不妨一試。方法很簡單,你只要在靠近和遠離她的時候,將你大部分的陰氣聚集在眼睛,觀察對方身上是否出現陽氣被蒸發的光團,那些光氣便是對方失去的精氣。”
我們就像一塊寒冰,在經過人身邊的時候只會讓人感覺到冷卻不會給對方帶來實質性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