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
“皇上只在這兒看著摺子,妾得先回去了,回頭和妃娘娘鬧到一半還等不著正主,怕是要拿妾宮裡的下人撒氣了呢。”
“朕與你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們黃桑還是很拽狂的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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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三)
虞素聽了皇帝的話,難免有些明白不過來。皇帝這是要給她做臉面呢,不過細想,公孫一黨如此的不老實,皇帝不喜歡和妃,自然要跟她同仇敵愾。
其實她很喜歡這樣的熱鬧,深宮寂寂,她不必取悅皇帝,不必嫉妒旁人,這樣的日子雖然悠哉,卻沒甚趣味;且她從來不是個閒得住的人。
虞素莞爾,那撂在耳後的頭髮又垂到臉頰,這次她倒是乖覺了些,並沒施施然地先走,而是問他:
“皇上是乘輦,還是走著去?”
皇帝見她有長進,不自覺便陪著她笑了,又說:
“走過去罷,免得大張旗鼓的打草驚蛇。”
虞素也正是這個意思,兩個人一拍即合,皇帝也沒多帶誰,不單單是為防著太張揚讓和妃那邊先得了訊息,也防著人太多擾了自己與她的清淨。
兩個人並肩而走,東方止順著她的腳步,步伐自然邁的很慢。然虞素並不與他說話,而他亦享受著這樣的靜好,更不多言。
兩個人才走到明福宮門口,就聽見瓶瓶罐罐亂砸的聲音,和妃的呼和聲夠大卻不尖,是以聽著也算不得太突兀。虞素與東方止對望一眼,不尤相視而笑。
“虞貴嬪好大的臉面,和妃娘娘紆尊降貴,竟也不來相迎?”
沒了麻姑姑,自然還有旁人,如今說話的這一位姑姑聲如洪鐘,光憑聲音就知道是個不好想與的。
“再大的臉面也比不上娘娘,雖說娘娘如今協理六宮,卻也斷沒有無辜砸人東西的道理。”
東方止並沒有立時跟著虞素進去,是故眾人回頭的時候只看見虞素一人。只見她笑吟吟地,竟是半點不慌也不惱的樣子,她這樣的淡然,倒是騰地一下撩撥了公孫展顏的火氣,她一個眼風一掃,便有識相的宮女重重給了元充衣一巴掌。
元充衣一如既往地衣履單薄,想來在虞素未到之前就很是受了些折辱,虞素見她臉頰高高腫起,雖說抽泣不斷卻並不失態,就知道她雖委屈,卻不慌張。
元充衣是她舉薦給皇上的,皇上昨兒翻元充衣的牌子便是跟滿宮裡昭示,皇帝願意賞她這個臉面。論理說和妃才入宮,皇上捧著的人,她即使不喜歡,也不該這樣激進。虞素知道這位公孫家的嫡小姐人雖年輕,卻不是個蠢的。轉念想想,只當她是受了旁人的挑唆,一時之間想著立威,這才昏了頭。
虞素下巴一揚,月白在這上頭為人比舒樂要潑辣些,見那宮女還要再甩元充衣一個巴掌,便一把抓住那宮女高揚的手,道:
“論理和妃娘娘要教訓人,我們娘娘不敢管也管不著,但如今這是明福宮而非長寧殿,娘娘這般不給我們主子的體面,可要我們主子日後如何出去見人?”
月白口齒凌厲,一席話說下來,虞素竟覺得自己也不必再說什麼,她跟元充衣本就隔的不遠,如今不過略走了幾步,就能聞到她身上濃濃的脂粉香。
那宮女是公孫展顏打家裡帶過來的,是麻姑姑的近親,仗著麻姑姑在公孫府裡的臉面作威作福,卻偏偏討主子喜歡,在和妃面前十分得臉。
她自覺打生下來到如今都沒人敢像月白這樣不給她臉面,當即一雙柳眉倒豎,才要駁回去,就見虞貴嬪像是要蟄身扶元充衣起來的樣子。
麻花眼睛利的很,加之方才月白又多有頂撞,她慣來張揚,又因著麻姑姑的那些故舊,對虞素就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