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理,不如讓貧僧略盡綿薄。”不知何時,性音也跟著段世臣來了。
胤禛只是蹙眉,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性音施禮,正要把脈,卻忽然在半空中停滯了動作。
“四阿哥,恕貧僧魯莽,貧僧記得師叔曾提過對曦格格的血玉鐲曾有一面之緣,格格也道那鐲子從不脫身,緣何不見?”
我看到自已一隻手正搭在床沿上,另一隻手放在胸口,兩隻手的腕子都露著,顯見什麼鐲子都沒戴。
“她給了旁人。”胤禛蹙眉道,顯然是有些不滿。
性音也蹙了眉,臉色露出焦慮:“師叔曾說,這鐲子是格格的命緣,絕不能離身,若是離身,則命不久矣。”
“一隻鐲子,怎會左右命緣?”胤禛急問。
“師叔並未詳解,貧僧也不可知,若是能尋到鐲子,四阿哥還是早些請回鐲子來,方可救命……”
性音還未說完,“秦順兒,速去速回。”胤禛便冷著臉吩咐秦順兒,秦順兒得令便走,“等等!”
胤禛忽而又開口,我看到他褪下大拇指上一直戴著從未脫身的羊脂玉扳指,和胤禎的如
82、雲淡風輕花捲意 。。。
出一轍,想必是康熙御賜的那隻。
他把扳指交給秦順兒,“若是她不肯,告訴她,我會讓她哥子為她收屍。”冷冷的,胤禛說。目光流露出了厭惡,他,不是喜歡年婉柔嗎,緣何如此不吝惜?
等待的時間,不僅胤禛焦慮萬分,我都覺得絕望,一點點的欣喜,隨著時辰的流逝,漸漸的,消失不見。雖然性音在旁唸經祝禱,我卻看到自己,正漸漸變得,如同空氣。
“爺!”
‘噗通’一聲,秦順兒因為太過著急,被門檻生生的絆倒了,手裡卻高高的拖著一個粗鄙的小木盒,想是他臨時尋的。
胤禛忙接過盒子,開啟,取出那隻龍血玉鐲,此刻那血絲,已經聚攏在兩側,靜靜的蘊著。套上我手腕子的一霎那,那龍血玉鐲的血絲忽而變得鮮紅,迸發,蔓延,迅速的在整個鐲子裡流轉,如同活物。
而我,則瞬間感受到了負重,沉沉的,壓著我,似乎不能呼吸。
原來只有負重,才是活著。
漸漸的覺得身上恢復了溫暖,緩緩睜眼,正對上胤禛清冷的黑眸,在四目相對的一霎那,那黑眸裡,分明透著狂喜,似乎,還帶了點點淚光?
“胤禛……”我開口,想要告訴他,我再也不想離開他,再也不想後悔。
他卻用手指做了讓我噤聲的動作,我停下來,靜靜看他。
他躺下來,睡在我身邊,牽過我的手,他的手冰涼,而我卻覺得溫暖,我們有多久沒有執手了呢?思忖。
半晌,“雲兒,還好你沒有離我而去,我竟不知那鐲子,是你的命緣,還好……”他的聲音低低響起,“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是不是皇阿瑪的旨意我也不再理會,定要年氏陪葬……”
我一下拽緊他的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原來是我……
胤祥說的沒錯,是我在做無謂的困獸之鬥,是我一直在矯情的顧影自憐,絲毫沒有顧忌到,胤禛除了是我的心人,也是皇子。身為大清的皇子,又多少無奈我怎會不清楚,我……
淺笑,原來不論是魂歸,還是靈存,我都是個有著七情六慾的人,不管是不是迴歸了三百年的歲月,我也是一個被世情紛繁煩擾,看不到出路的人,是我造就了自己的痛苦,還要責怪胤禛,他沒有看到我的痛苦,是我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許旁人靠近,還要痛恨胤禛為何要在門前止步。
他說,這是皇上的旨意?年婉柔也是皇上冊封的側福晉,想當年康熙把我指給胤禛不就是帶了政治意圖,那麼現今,也是如此了?年羹堯年紀輕輕便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