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命運,官職也好,差事兒也好,大婚也好,生子也好,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決定的。”
那麼就是胤禛寵幸年婉柔,讓她懷孕生子,也不一定是胤禛自己的意思……
頭輕輕的靠在胤禛的肩膀上,我許久,決定說出那句話,可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咬了嘴唇,便又釋然,不要再徒增悔恨,“胤禛,我……”
說話間,感覺到他覆著我手的手掌漸漸的有了溫度,“我愛你。”終於出口,他輕輕婆娑我手背的手指,頓時停駐了動作。
“雲兒,你……”他轉過頭來,晶亮的眸子。
“我知道,女子三從四德,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兒來,只是經歷過生死,我不想後悔,來世,怎能是次次求得的?”
話音,越說越小,我不是沒有心虛,縱然我是三百年後的靈魂,胤禛也是大清的男子,是否可容得他的妾說出這樣違背風俗的話兒。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轉過身來,緊緊的圈著我,似是千言萬語不知從哪兒開頭似的,最終低低的嘆口氣:“得此一女,夫復何求。”
頓了頓,清冷的聲音低低響起:“雲兒,我知道你出現的蹊蹺,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份,所有探訪都一無所得,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無落塵網的仙靈?長長久久的跟你相處,我總算體會了‘此生唯一’這句話的意思,雖然也不曾確切的看過出處,可這句話,似乎是從我記事兒起,便在心中反覆吟起,彷彿是上一世的允諾似的,也像是上一世曾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
我曾說過,不論你是九天玄女,還是冥府厲鬼,我都不會放你走。所以那日,我在想,是不是上天就要收了你去,再也不給我彌補的機會,我竟不知,這鐲子是你的命緣,而你自己竟然也糊塗的把它給了旁人。不論常人是不是能被鐲子左右了命緣,我只道,若是你那日就那麼去了,我也跟隨便是,我承諾過不會放你走,便不論你是人,是鬼,是仙,是靈,無論何事,也不會留你一人。”
此言,出自他的肺腑,多少年來我都清楚的知道他也懷疑我的身份。車子前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穿著打扮異樣的人,查不到任何身份背景,永遠都是豆蔻的少女模樣,誰不會懷疑呢?饒是這樣,他仍舊為我付出真心,我還能多祈求些什麼呢?
日子飛梭,已然是康熙五十七年了。
82、雲淡風輕花捲意 。。。
如果用事實來證明,那便是弘曆已經出落成個小大人,總是如同他阿瑪一樣,時時刻刻的端著皇孫架子,蹙了眉頭對我說,“額娘,咱們不該這樣,咱們不該那樣”的,實在是無趣的緊。
有時想起他小時候那肥嘟嘟的可愛臉蛋,總是萬分懷念,畢竟他從小沒有長在我身邊,母子間的樂趣,總是少了很多。
唯一欣慰的是,他因著長在胤禛身邊,除了每日被他阿瑪嚴厲管教文賦騎|射之外,最要緊的,是他耳濡目染何為國家,何為宮廷,何為皇家。
雖然這對於孩子的心性來說,無異於殘忍的扼殺,更何況面對複雜的人心,他該如何恐懼,然而我知道,他會是下一任皇位的繼承者,總是希望,他可以快快長大,早早的明白世情。
轉念又久久無語,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世情為何,何況小小的弘曆呢?
從康熙五十三年差點死掉之後,我和胤禛自是和好如初,但我知道康熙把年氏指給他,怕是不會允許他把年氏扔在一邊兒,更何況,聽聞西邊兒局勢不穩,年羹堯更是起了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我便尋了身子仍需調養的藉口,住在了別苑,再也沒有回雍王府。
胤禛也就著要關心我病情的由頭,隔日便往別苑來,擺脫了李氏和年氏的惡眼,我倒是舒暢許多,就怕那拉氏,怕是不好做罷。
我自己的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