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訊息,希望我陪他去拜謁一位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我思索良久,也不知是誰,想到前世對胤禩的虧欠,而過去的康熙四十八年,胤禩因為張明德行刺太子事件發生,被削了貝勒爵位,後來又被複立了貝勒,經歷幾番沉浮,他心底該是如何淒涼,便覺得不該推辭。
好在胤禛此次被康熙留守京城,公務繁多,常常是卯時出門,戌時才能回來,估算時辰,現在也不過快到巳時,便著玉蕊準備了東西,跟那拉氏告了回孃家的假,從後門出府,胤禩的馬車,早已經停在那裡等候了。
“去哪兒?”我上車正對上胤禩溫潤的笑臉,忙問。
“到了便知。”他笑著,卻不多言語。我也只好作罷。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搖的我近乎睡著,終於停下來,伴隨著,是胤禩
78、暮靄沉沉楚天闊 。。。
如玉的聲音:“到了。”
他先我下車,待我下車,看清所在後,詫異萬分,景陵?
從前高中時因為歷史課的考察作業,我與同學一起來過,時光穿梭三百年,景陵此刻正簇新著等待它的主人,如今來這兒是……
似是看我詫異的眼神,胤禩笑道:“今兒個是額娘兩週年祭,我想她是希望能見著你的,自作主張帶了你來,望你不要怪罪。”
我忙扯起笑臉:“哪裡的話,子期所言,猶是見外了。”接過玉蕊遞過來的披風和手爐,一切收拾妥當,便隨著胤禩身後走。他似乎對這裡異常熟悉,看來是常常過來探望他的額娘。
終於到了一座陵寢前,小小的並不起眼,他駐了足,久久不曾開口說話。
在我覺得自己已經凍僵了的時候,他忽而開口道:“額娘一生柔弱,卻揹負著家族的罪名,被貶為辛者庫奴婢,幸而老天不負額娘,終於給了額娘幸福。”
那是幸福嗎?康熙似乎對良妃並未過於在意罷了,在世尚不能得寵勝過早已仙逝的敏妃,死後又能如何呢?一座小小的陵寢,便是幸福嗎?
我苦笑,看到胤禩落寞的背影,饒是不忍,終於開口道:“良妃娘娘的幸福,是有八爺這樣的兒子。”
他看我,笑容如玉,眼眸苦澀:“從小到大,只有寥寥幾次見著額娘能說上話,可她每次都只叮囑我,要對人常笑,她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沒有人會總是為難討好自己的人。可我竟不知,笑著,竟是比哭還要痛苦。額娘這樣笑了許多年,如此去了,未必不是幸福。”
一時無語,我實在無法找出言語來安慰此時的胤禩,只能沉默的看他如玉的背影,淡淡的光澤下,這塊玉透著寒心的寂冷。
他忽而笑著轉身,“原是想給額娘謀個更好的生活,卻不曾想到,額娘並等不到這一日,而我卻孝心未盡,不能常常見她,更不用提供養了。”
“八爺……”我訥訥出聲。
“罷了,只是許久未見,知道你並不埋怨我,我也知足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罷,莫要四哥知道了你的去處生氣兒。”他笑著,提步便走。
我回眸看了靜靜無語的墳冢,嘆口氣,緊忙跟上。
聽說那日從景陵回去,胤禩便暈沉沉的病倒了,仍舊拖著疲累的身子到了湯泉迎候康熙回宮,哪知到了湯泉便被久候的侍衛帶去了熱河,因為他進奉給康熙的海東青,在康熙看到時已然奄奄一息,垂死降至。
看到垂死的海東青,康熙自然勃然大怒,認為這是胤禩對他的詛咒,當即召諸皇子,厲聲斥責責胤禩“系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聽相面人張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覓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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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二阿哥,舉國皆知。伊殺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奈,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