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下又不能保證命中率,鋼珠彈幾乎全部嵌入車體,坐在車裡的人則毫髮無損。
陸振東腎上腺素急劇分泌,神經緊繃,腳下油門踩到底線,不時猛甩盤子來影響後車瞄準,車速到現在為止就沒下過一百八十邁,純粹是把皮卡當成越野車在開。
嘭!
陸振東下意識地偏過頭,左側後視鏡被一槍轟掉,數顆鋼珠彈飛進駕駛室打在擋風玻璃上,陸振東感覺手臂和後背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自己中彈了。
又飛馳了接近十分鐘,瀕臨報廢的皮卡車終於徹底完蛋,前面引擎蓋冒起滾滾黑煙,陸振東趕緊剎車停住,車子猛顫一下就徹底不動了。
陸振東讓金雪溪坐在車上等他,跳下車拿起鐵鍬橫在路中央,捷達和富康也一個急剎車停住,從車上走下八個壯漢,身形都比陸振東要大一圈。
陸振東抽出一支紅梅叼在嘴裡,用一次性塑膠打火機點燃,微弱的火光映出他從容不迫的面容,上身是沾血的白t恤,下身是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腳踏五十元一雙的球鞋,一股濃濃的草莽氣息油然而生。
八個壯漢拿著砍刀西瓜刀剔骨刀等兇器衝殺過來,陸振東不動如山,緊緊握著手中用來鏟沙的大號鐵鍬,衝在最前面的三角眼被他一鍬砍在臉上,面骨當場碎裂,血腥的場面慘不忍睹。
七個大漢把陸振東圍在中間,明晃晃的刀子不斷落下,與鐵鍬擊出明亮的火花,陸振東一鍬捅翻面前的刀疤臉,背後同時捱了一刀,感覺火辣辣的疼。
近距離打鬥使用長兵器很受制,再加上這把鐵鍬非常笨重,導致陸振東沒法正常發揮,索性扔掉鐵鍬奪下一把剔骨刀,尖銳的刀子在陸振東手中上下翻飛,一會兒時間就捅翻了四人。
剩下兩個見陸振東實在悍勇,直接扭頭鑽進捷達車裡慌慌張張的跑了。
窮寇莫追的道理陸振東還是懂的,他扔了刀,彈飛菸蒂,敲開皮卡副駕駛車門,只見金雪溪眼圈通紅,還在不停抽泣。
“沒事了。”陸振東呲牙一笑,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血跡,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金雪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他良久,突然一口吻了上去,香潤的嘴唇和陸振東充滿菸草味的嘴緊緊貼合在一起,陸振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姑娘強吻,還能怎麼辦,親就親唄!
兩分鐘過後,一輛保時捷suv殺到現場,五輛警用摩托緊隨其後,然後就是密密麻麻的私家車和警車佔滿路面,堵了起碼有二十多米長。
金東傑從保時捷車上跳下來,不顧大哥和明星企業家的身份撒腿狂奔,拖鞋都跑掉了一隻。
只見地上躺著五個奄奄一息的男子,一地帶血的兇器,紅色富康轎車靠邊停著,還有一輛冒著淡淡青煙的黑色無牌皮卡車,自己的女兒正坐在車裡和一個男人忘情激吻。
金東傑當場就懵了,眼珠子瞪的溜大,心說:“這他媽什麼情況!”
警察過去封鎖現場,發現富康轎車後備箱裡有血跡,順著血跡一路追下去,在離案發現場大概八百米遠處發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胖子。白胖子看見警察拔腿就跑,幾個警察立即衝上去把白胖子放倒在地,反剪雙手上了銬子。
白胖子拼命掙扎道:“我是石花鄉鳳凰村的村長葛天龍,快點放了我,我要救護車!”
一個年輕警員一拳掏在葛天龍胃部,當場就把他打出苦水來。
“就你這副德行還說自己是村長,你咋不說自己是天蓬元帥呢?”
葛天龍霎時就不叫喚了,因為他看到了年輕警員身上的標誌,這是市局的警察,不是他稱兄道弟的鄉鎮派出所長的手下,看來自己這回是真的栽了!
雙筒獵槍打出的鋼珠彈其實有好幾顆都射進了葛天龍的身體,只不過由於他皮糙肉厚,精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