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既然有笑意,就代表有希望嘍?
“呵,如果這樣還不成,那如果你們餓了,我還可以幫你們準備吃的,你們就不用動手了;要不然……我沒事還可以幫忙掃掃船,擦擦船。”付船資還幫忙做事,這年頭沒這等好事了吧!他該會答應。
“船上不開伙。”他躍上船,雖身型魁梧,但動作卻很靈巧。
“這……”也是喔,萬一把船板給燒穿,那就罪過了。“不開伙就不開伙,你怎說怎成。”她笑笑,然後也跟著一躍上了船。船身正好在這時候晃了下,是以她哎喲一聲往前撲了去。
“小心。”幸好男人反應快,將她穩穩抱住,要不她可能會跌個鼻青臉腫。
“唔。”鼻抵著他堅實的胸膛,一股江水味瞬時鑽進鼻翼,那是令她舒服極了的味兒,就好像回到水裡頭一樣。忍不住,她抓著他的衣,又用力吸鼻幾下。
“如果你硬要跟船,我不保證你會不會無時無刻四腳朝天。”看她極不適應船上的狀況,他將她輕輕推開。
喲?這話倒頂狠,毫不憐香惜玉。“那意思是我可以跟了?”說話同時,她又晃了晃。嘖,看來船上和水裡的生活是差了千萬裡,不過就將木頭放在水上嘛,感覺竟差了這麼多。唉,難搞!
“我不趕你,只是你自求多福。”
“好,我不會麻煩你的,你去忙你的,我呀啊……”船底又湧過了一波大浪,她站不穩,便一屁股往後栽去。“喔,嘖嘖嘖,痛!”她的臀不但和甲板親個正著,還發出咚地好大一聲,惹得船上的船伕們大笑不已。
笑?不怕笑掉大牙,哼!朝那些人齜牙咧嘴後,她抬手攀上船緣,準備站起,可這時一股壓制感卻從她手背上壓下,讓她抽不回手。
她張著嘴,抬頭一看,竟看見一隻腳就踩在她的手背上頭。一隻腳?不,該說是一個人踩在她的手背上頭。“喂喂,你……”
“船家,我們要搭船。”那踩著她手的青年說道。他一襲藏青衣袍被江風吹得劈啪震響,可卻不見身子被吹得晃動半分,他只是輕鬆地足點船緣……和一隻手掌。
“你?”男人望住青年,眼透訝異,一如知道蘇映潮見得到他時一般。
“船大哥,我們找不到客船,所以想借您的船一搭。”此時,一道稚嫩的嗓音由岸上傳來。那是一名紫衣少女,她頭戴席帽,席帽上的紫羅巾被風兒捲起一角,露出底下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她唇角微揚,舒緩的氣息讓人輕易可掬。
“你們?”略過那底子不俗的青年,男人望住少女,眼神陡地暗下。
從隨身包袱中掏出一錠白銀,青年將之拋在甲板上,任它叩叩滾至男人腳邊。“這是船資。”接著他自船緣上躍了下來,而蘇映潮也總算能將手抽回。
這人……好傲!她揉著手掌,除驚奇一個人踏在上頭的重量竟能讓她不感到疼痛外,還厭惡極了他那讓人不敢苟同的態度。嗯,她不怎喜歡他!
盯著正將少女拉上船的青年,蘇映潮暗啐。不過……他的同伴倒頂討人喜愛的。目光落向少女,瞧她正對著自己微笑,於是她也回以同樣的善意。
“對不住,我叫談初音,他叫仲孫焚雁。”才一上船,少女就對男人致歉,那舉動很自然,就像她常常做似的。她彎腰拾起那錠銀,又問:“船大哥,我們想搭您的船,不知船資怎麼算?”
男人看著少女,露出略微忌憚的眼神,就好像少女身上有著什麼他不喜愛的東西。
“我這船是要上水。”
良久,他沒趕人,僅僅如此說。
“船到哪裡。我們就到哪裡。”少女回道。其實該說,那身著湖綠裙裝的蘇姓女子到哪裡,他們就到哪裡。前一刻在市集裡,才看完一場鬧劇,除意外得了女子的姓名外,還喜歡上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