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跟著上了岸,只是她一貫的一絲不掛,卻讓跟著上岸的人紅熱了一張臉。
“映潮你……”別開眼。
“我?”低頭看,登時也紅了臉。哀哉,她的衣服還披掛在柳條上哩,怎辦?而當她正苦著怎在他面前拿回衣物時,那平臺上的人喊了:
“你的衣服,接著!”是旋娟,她將裙裝連同兜衣一併拋給了提謨,而末了還稀奇地對她扮了個鬼臉。
呀?這人今天怎麼著?心情好的同她扮鬼臉?真詭異。一邊穿著衣服,也回了旋娟一記靈蛇吐信,只是當她看見旋娟手中捧著的竹簍後,那吐舌的表情也跟著僵住。
“穿好了嗎?”江重濤問。
縮回舌頭,整好衣衫,蘇映潮未回應就退自沿岸疾走。
回過身,不明她的反應,江重濤立即追了上去。“怎麼了?”她的臉色有點奇怪。
“沒,謝謝你大老遠送旋龜回來。”她的心好酸,因為她不是他的目的,也許歸還旋龜後他便要離去,也許會待上片刻,可不管是哪個,結果都是一樣的,真枉費這半月來她欲將那情愫忘卻所作下的努力。
“不用客氣,是小姑娘告訴我……”
忽地停下腳步。“是初音讓你送旋龜回來?”
“是初音,但是你?”不知怎地,他居然覺得她不歡迎他,但既然來了,他便也不會再回頭。
抿抿唇。“那我曉得了,漢水……你來過嗎?讓我帶你四處走走,這裡沒什麼,看完之後我讓人送你回去。”又要開步,但卻被江重濤扣住了腕。
“我是來找你的。”
認真地凝住她,那眸光是深刻地。
嗄?他這是什麼表情?這表情……嘖!害得她好想說些什麼。“那你找到了,也看到了,那看完,你可以走了……”啊!這……她不是想說這個呀!天,她究竟在要什麼性子說什麼酸話,竟然連嘴巴都不聽話?
只是在她忙著生自己氣的同時,身邊的人又接說:
“對,我找到了,而且也不離開了。”
霍地抬眼。“不離開?什麼意思?”
“我不入輪迴道,也不回潯陽。”
“這……不對呀,那緞兒呢?”她是高興他來,但這結果卻不是她所樂見,因為沒了緞兒,江重濤似乎便不是她所認識的江重濤。她,怕是比他更著急了。
“緞兒……”正回表情,但唇邊仍帶一抹笑,那是釋然的笑。“緞兒,我放了她,她也放了我,我們……把執著釋放了。”是,就是這樣,緞兒的一生雖不順遂,但也在不平靜中得到一了她認為的人生幸福;而此刻的他要再不想透,就也等於辜負了緞兒,更對不起自己。
反扣成牽,他的大掌紮實地牽住她的手,而後又沿岸走。
“什麼跟什麼?喂,重濤兄你說明白點。”怪,為何他這些話跟初音一樣玄?是初音跟他說了什麼嗎?“等等,我得找初音,我得將事情問清楚才成。”
“她已經不在潯陽了。”他自然知道她想找初音的目的。
“不在潯陽,那去了哪裡?不行,我還是得……”驟然被江重濤攬進臂彎中,他低下頭,吻了她的額。“你……”抬頭,瞪大清澈的眼珠。
“我又吻了你。”俯著臉,他的笑逐漸明顯。
“什麼……”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項間,惹來她一陣窘意。
“上回的扯平,這次的……我等你問。”
“等我問?”
“你問,我答。”他已準備了無窮的時間,來等她問,且對她說明。因為一個男人的心事與情愫,透過一名小姑娘的口是根本說不清楚的,他雖口拙,但這一切,還是得由他自己來對眼前的她細細說。
牽著一臉糊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