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地生存,還是純潔地踏上毀滅之路。但是我的孩子,你不用面臨如此窘境,惟有布萊克家與馬爾福有著窘異的純潔的血統,你會娶阿爾法德的女兒,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
“是的,父親。”十四歲的盧修斯站在父親的書桌前,無上謙恭。許多年之後,最令他歎服的人仍舊是父親。當他們不得不向墮落的世道俯首稱臣,卻依舊把驕傲之劍持在手中,以此當作堅守冥頑不靈陣地的武器和淪陷後自我了斷的工具,這就是末世的貴族。
盧修斯要在各個方面都做到一個貴族,包括婚姻。他只是做他該做的。
車廂盡頭傳來金髮姑娘的叫喊,盧修斯拉開車門向外走去。
車尾的門被拉開,門口圍著一群學生,盧修斯撥開人群,一個身穿夾克與牛仔褲的年輕男人睜大驚恐的眼睛望著他們,半個身子已經伸出車外,球鞋踏在列車的地板邊緣。
毫無疑問他是個麻瓜。
盧修斯馬上弄清楚了金髮姑娘安多米達剛才的尖叫並非因為這個異族入侵者,而是她的姐姐貝拉特里克斯表情異常嚴峻地盯著那個麻瓜,緊握魔杖。
“貝拉特里克斯,到我這兒來,”安多米達不安地向她揮手。
“不,不行,居然有個麻瓜在這兒,你們竟然允許他在這兒!” 貝拉特里克斯瞪著大眼睛渾身顫抖,衝安多米達尖聲叫嚷。
“他沒有惡意,貝拉特里克斯,別傷害他——至少保重你自己!”安多米達向盧修斯投去求助的眼色,他卻無動於衷。
“所有麻瓜都是邪惡的賤種!”貝拉特里克斯的身體如一根豎琴絃顫動,嘴唇失血,面色蠟黃。
安多米達試圖衝上去擁住她,已經來不及了。
“麻瓜驅逐!”貝拉特里克斯仇恨地揮起魔杖,麻瓜年輕人的身體騰空而起,他發出恐懼的吼叫向後仰去,朝下墜落,很快消失在車門外湛藍的天色裡。
他們的車正在經過峽谷,麻瓜被貝拉特里克斯魔杖的衝力丟擲鐵索吊橋。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安靜地聽車輪與鐵軌接縫處有節奏的撞擊。幾秒鐘後貝拉特里克斯發出一聲尖叫,暈在地板上。
“她殺人了!” 拉文克勞女生驚聲向車頭奔去,被擋在前路的盧修斯一把捉住拖了回來。他把她丟回一群木訥的圍觀者中間,從長袍裡抽出魔杖。
“閉上眼睛。”他丟給安多米達一句。
“一忘皆空!”
安多米達感到目前紅光一閃,還沒有來得及把眼睛睜開,盧修斯已經把貝拉特里克斯從她身邊抱起。
安多米達愣住一下,她的生命就在那一刻定格。後來她總想起盧修斯的這句“一忘皆空”,彷彿這個咒語和自己有某種冥冥中的關聯,卻又飄忽如雲煙般把握不住。
可當時來不及想這些,她趕快起身跟上,趁眾人還沒有清醒,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這節車廂。
他們把貝拉特里克斯抱回自己的包廂,放到床上,為她裹上厚厚的毯子。她的額頭貼著黏連汗水的捲髮,身體不住地發抖,口中不斷囁嚅著,媽媽……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安多米達溫柔地俯下撫摩她的前額,盧修斯的眼光在這對姐妹身上駐留片刻,轉身而去。
“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列車進站前十分鐘,安多米達來勢洶洶地拉開盧修斯的包廂門,盧修斯沒有回答,繼續低頭繫好短呢子披肩,把白銀煙盒收入袋中。
“你看著那麻瓜死掉,你明知道她會下手的。” 安多米達使勁表露著自己厭惡的目光。“你完全來得及避免這一切發生的。”
盧修斯晾了她好一會兒,才用那種慣常語氣說道,“而你又在幹什麼呢?事到臨頭只會問怎麼辦,布萊克家的女孩三歲起就開始接受魔法訓練了,你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