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阿道斯將古堡的輪廓與那些石像和四個紋路呈現在鎧甲的眼前。
鎧甲凝視著畫面，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後以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道：
“這座古堡，曾經也向我發出了邀請。”
“但在我看來，祂們的理念和我並不是那麼的契合。”
“因此，我選擇了拒絕。祂們似乎有個響亮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哦對，‘宿命城堡’。”
阿道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追問道：
“哦？那麼，是基於怎樣的理念差異，讓你決定不加入祂們呢？”
鎧甲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祂們企圖分裂本源‘汙染’，以此孕育出更多的超凡者。”
“可弱小的人類接受不了太多的‘汙染’，只能小心翼翼地分裂極少部分。”
“等著他們成長到了一定的高度。”
“再收割這些大量的超凡者，從而回收權柄，以求突破現有的位格。”
“然而，在我看來，還要等著那些超凡者成長。”
“這樣的方法太過繁瑣。”
“我選擇的是更為直接的方式——掠奪。”
“但世事難料，最終，我也淪為了被掠奪的一員，從而隕落。”
掠奪？
分裂？
所以人類的超凡者是這些古老神靈分裂出的本源造成的？
所以，超凡者們就像是被豢養的家畜一樣，成長到一定程度就會被收割？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鎧甲又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那群傢伙，雖然收割過一兩次。”
“但那效果太差，太差。後面祂們還是遵循了最原始的方法——掠奪。”
“我和‘靈魂掌控者’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比收割那些低位格的超凡者有效太多。”
“當然，那些高位的超凡者依然值得祂們關注。”
“尤其是那些沒有依附任何組織的高位者。”
哦？
欺負野生人？
倒也對，每個高位者的成長都耗費了不小的代價。
而大多數高位者，都是某某教會的忠實信徒。
要麼就是某個邪神組織的首領。
若隨意收割這些信徒，他們所信仰的神靈也不會答應。
想到這裡阿道斯本想問是誰掠奪了它的，但轉念一想這一問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嗎？
畢竟，這具身體的原初主人應該知道。
想到這裡，他又看向鎧甲道：
“這些，你還有印象嗎？”
銀色鎧甲看著眼前的石像緩緩道：
“古堡外那男的是盧卡斯·格雷厄姆，佛利斯帝國的開創者之一。”
“另一個是，昆蒂娜·斯科特，早已隕落。”
“其餘的是精靈、吸血鬼、狼人、異人、巴特蘭、‘灰燼意虛’，‘歷史’、‘死神’。”
說到這裡，鎧甲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尤為複雜而古老的紋路之上。
聲音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難以名狀的寒意：
“還有‘永恆律令’。”
哦？
或許它就是被這個“永恆律令”剝奪了自身權柄導致的隕落。
在我印象中，這傢伙使用的每一項能力，都似乎遵循著某種既定的規則，甚至能夠制定新的規則。
所以“永恆律令”就剝奪了和自身有著相同權柄鎧甲的能力？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際，另一個場景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死神對“靈魂掌控者”權柄的回收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