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銳哥打CS的時候特投入,感覺就跟他進入了那個虛擬世界一樣,全身會跟著裡面的人一起扭動:一次,他按了一下空格,接著他的屁股懸空而起,就像西城男孩唱的歌一樣——flying without wings——無翼而飛。還有一次,在踢球的時候,我隨手給了他一瓶可樂,他一拉易拉罐,就把它當手雷向我扔了過來,幸虧我機智護住了臉,英俊的相貌才得以儲存。
CS也是我鍾愛的體育運動之一,我認真地對蘇果說過,如果我有個兒子的話,第一件玩具就給他滑鼠,然後就是教他CS殺人,再教他踢球打籃球,總之要把一身十八般武藝全部傳給他。把蘇果氣得直抗議,說我才不把我兒子培養成一個殺人狂呢!
然後我一字一頓地說,我培養我兒子關你兒子什麼事。
我兒子你兒子的把蘇果弄糊塗了,等她反應過來拿起我送給她的那把鐵錘來錘我時,我早就逃之夭夭,蘇果真笨。
從戰火中抬起血紅的雙眼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教父說收隊吧,晚上還有娛樂呢!等會兒去我那兒喝酒,晚上還要開告別晚會,在老地方。
我打個電話給蘇果告訴她明天要搬回南校區了。想不到我胡漢三這麼快又回去了。
蘇果在電話那頭嚴肅地說,警告你,回南校不許和燕子死灰復燃。
我一口就答應了,心想,要死灰復燃也是和段可儀復燃啊,怎麼會和燕子呢?燕子可是我妹妹。笨!
趕到后街的陽光驛站酒吧時已經七點了,這酒吧就是教父開的,他屬於那種閒不住的人,沒事都喜歡找點事情來證明證明他也是一大牛。現在流行創業了,他就也開酒吧了。有一次還在叨咕哪天開個桑拿玩玩,被我們集體扼殺了。
一進酒吧,就看到張小敏和輔導員老師坐在一起,老遠就可以看到那張媚笑的臉,像一朵怒放的塑膠花。教父在窩裡看新聞,他和我爸一個毛病喜歡看新聞聯播。肖翎、銳哥和秦江海坐在一個角落,我找了好半天才看見銳哥那張永遠睡不飽的臉,肖翎和秦江海正在喝茶,招呼都捨不得和我打一個,我知道他們肯定在積蓄內力,為等會兒的瘋狂做鋪墊,所以一句多餘話都捨不得說,今晚又有好戲看了。這兩個人都是藝術青年,有時候還喜歡互相對歌一比高下,如果不是輔導員在那裡,估計兩人早開始放浪形骸了。
我走到張小敏旁邊,對著塑膠花張小敏說,差不多了,開始吧,然後,轉過頭去對和張小敏聊天的輔導員說:林老師,你給我們先說幾句話吧�林老師謙虛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說,你們玩,不要管我,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就不用這麼正式了吧。張小敏在一邊撒著嬌甕聲甕氣地說:林老師,林老師,你就給大家說幾句吧,我們都等著聽呢,然後還咚咚咚跑到吧檯拿了個話筒,說:大家安靜一下,下面歡迎林老師給我們說兩句。
噼噼啪啪大家都鼓起掌來,林老師站起來,很平易近人地給我們回顧了在軟體學院新成立的這一年裡,同學們的辛勤努力,特別表揚了教父、張小敏,還有肖翎當然還有我等一大批人民公僕對他工作的支援。張小敏抿著小嘴笑得特別甜,如果把她臉上的水分榨乾,肯定能弄出不少白糖。
我站在張小敏邊上,和她扯了起來:小敏啊,你怎麼甜得跟楊鈺瑩一樣啊。
張小敏還以為我說她漂亮,更加甜甜地說:是啊,我最喜歡楊鈺瑩的歌了,就是那首《愛你一萬年》!待會兒我還要唱呢!
我本想乘勝追擊,這時秦江海也走過來,說:別調戲婦女了。秦江海最沒意思了,和我爸一樣,如果是教父,最多嬉皮笑臉說句,別調戲婦女了,然後加入我調戲婦女的行列。
晚會進行了半個小時,輔導員就走了,臨走還唱了一首什麼《西柏坡》,不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