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討論時長。”
唐靈:“…”
刺銘看她不搭理,憶起唐靈那放空的片刻,“欸,你剛才是不是想那兒去了。”
唐靈:“…”
我不懂,不知道,
不明瞭,不想要。
刺銘忽地一把環過她的後頸,把人往裡拉。
惡魔低語就在耳畔,唐靈眯著眼睛,聽見他說,“你好奇啊?要不要我給你普及一下這方面知識。”
唐靈槓上般回:“用你普及?我都知道好嗎?不就一分鐘嘛。”
一分鐘。
刺銘哈哈大笑起來,喉嚨扯得一動一動。他特有的中低嗓音化成聲波在耳邊震動不停,莫名地自帶一種質感很粗的男人味。
呼吸熱,唐靈耳根被燻燙了,她疑惑地斜瞄著他,心裡嘀咕:怎麼?說錯了嗎?還是被戳中了?這是什麼反應?
刺銘笑了好半晌,終於停了下來,頭垂著,額前碎亂的黑髮幾近落進她頸窩。
“一分鐘?…誰他媽一分鐘弱爆了。”
他吊兒郎當的語調中有對“一分鐘人類”的鄙視,甚至還有股“老子絕對比這長八百倍”的篤定與自信。
唐靈移開視線看著路邊的臺階,意味不明地扯動嘴邊,“呵呵噠…”
那可不一定吧,人說都秒s的。
刺銘朝她偏頭,雙眸冷黑,直直看著她,“不信你試試。”
唐靈推著他的臉,舉止敷衍道,“今後有機會一定。”
刺銘看著她安靜好一會,薄唇掀出弧度,有點認真地啞聲說,“行,到時候我肯定全力以赴。”
唐靈:“……”
——
寒假剛剛結束,才開學沒有幾天。因為要趕在夏季,心動不已出道紀節目正式上架前錄製好所有舞臺,同時還需要留給後期剪輯一些時間。
因而,這個節目三月份中旬就通知到每一位參賽者,入住宿舍,正式開拍。
唐靈去之前的那日正是周天,她正好在宿舍收拾衣物和其餘一些生活必備品。
宿舍裡空寂無人,其餘練習生都正在上課。她因為有錄製,所以特批長假。
半個小時過去。
唐靈收完了所有東西。攏共只有一個薄荷色的行李箱加一個雙肩揹包,放了她的衣物化妝品和電子裝置。
時值下午三點,之於到拍攝地的宿舍樓規定時間晚上七點前,三點鐘顯然是個微妙的時間點。
現在走,太早了。
不走,又沒事幹。
唐靈摸出手機,她和另外兩個練習生已經合作排練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舞,關係還是不冷不熱。
主要是朋友間三人行,有兩個人如果關係特別好,後來的人無論怎樣都插不進去,就比如她。
唐靈躺在床上聽歌,愣了好一會神。
寢室外的走廊,響起一陣密亂的腳步聲。半掩著的門被推開,唐靈側過臉,是謝羅和王曉億。
“欸?你怎麼還不走啊?”謝羅關上門,走進來,用一種類似“陰陽怪氣的趕人”語氣慢悠悠地問。
唐靈:“時間沒到。”
謝羅瞥了幾眼唐靈的行李箱和包,“哦…你就帶這些東西去?我看以前的節目他們都要拍入住宿舍的影片,你…這…”
行李箱也舊,包也是雜牌包。不嫌上不了檯面嗎?
若是這話從宋阮或者吳如仙嘴裡面說出來,那肯定是出於好心,希望唐靈打扮得漂漂亮亮,十全十美地出現在鏡頭上。就像小時候,父母會在校慶日給自己家小孩穿漂亮新衣服一樣。
可因為這番話是從炫富小能手,傲慢的公主病患者,謝羅大小姐嘴裡噴出來。
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