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久沒出去了,娘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好啊!”她牽起他的小手步出牛家大門,她也想乘機散散心。
“娘,你最近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啊!”
“有!你以前都會叫我小布布,可是最近都不會,你是不是不喜歡布兒了?”
“跟小布布無關。”她連忙澄清。小布布是很敏感的,一感覺到她的異樣,就以為她討厭他。大概是因為她不是親孃的關係,她應該多給他一些關愛,而不該讓自己的心情影響他。
“是你爹!是他的錯。”
“哦,原來是爹惹娘不高興了。”
“別管他了,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玩吧!”
“嗯,”牛布平用力的點了下頭。
出來散心當然就要遠離人群,只不過走著走著,她竟然牽著牛布平走到牛布袱帶她來過的小溪。
“娘,我要去玩水。”牛布平一說完就跑到小溪中,快樂地玩水、追逐小魚兒。
楊壽秋見他快樂的模樣,也決定暫時忘卻煩惱。她跑到溪水邊,用雙手掬起水就往牛布平身上潑。
“啊!娘潑我。”他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她。
但楊壽秋不閃不躲、毫無反應,牛布平覺得很奇怪,她怎麼忽然就不動了。
“娘……”牛布平生怕有詐,小心翼翼的走近她。
“小布布,我知道了!呵呵,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她像發了瘋似的抱起牛布平的小身子,不停的轉圈。
“娘……”別再轉了!他的頭好暈。
“我們快去找你爹!”
楊壽秋不知在高興什麼,放下牛布平後,急急拉著他去找牛布袱。
楊壽秋知道牛布袱今天要到東街與王老爺會面,果不其然,已經把他的身影牢記在心的楊壽秋,一眼就認出牛布袱。
“布袱、布袱,等等我!”
牛布袱一臉驚愕,“娘子,你……在大街上叫我?”
“我在大街上叫你有什麼不對?你何必這麼興奮?”
“你忘啦?你曾說過你認不出我的長相,可是你現在卻認得了啊!”
“真的耶!我剛才只看到背影,就知道是你。”他不說她還沒發現。
“可是,你曾說過討厭我。”
“有嗎?”
“有,你有,”
“什麼時候?”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就是你發高燒的那一晚,你不停的喊著‘牛布袱,我討厭你’。”
原來是那次,誰教他要為了她開倉放糧的事而生氣。“我是討厭你啊!”
“你真的很討厭我?”牛布袱神情倏地一黯,有些失望。
“可是不是那種討厭,我討厭你不理我、討厭你不跟我說話。”
“原來如此。”
“哎呀,那不重要,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牛布袱好久沒見到她開朗的笑容,也很想知道。“什麼訊息?”
“布袱,你看到的溪中少女是我,是我沒錯!”
她怎麼還在想這件事?“娘子,我說過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
“真的啦,是我!那天我們從小陡坡居高臨下地往下望,因為我沒那樣看過溪中的情景,所以就以為自己沒去過。今天我和小布布到小溪那兒去玩,才發現你站的地方跟我站的地方不同,我這才恍然大悟,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我!害我一直以為你娶錯人……”心情一放鬆,她忍不住趴在他懷中哭泣。
“我都說不在乎了,你還老掛在心上。”他沒想到原來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如此重要,知道喜歡的女子在乎自已,他也該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