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陰沉沉的午後,天空中烏雲密佈,彷彿沉甸甸地壓在人們的心頭,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王亞新神色凝重,雙眉緊蹙,額頭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他壓低聲音,把三排長劉麻子招來。
那聲音彷彿從幽深的谷底傳來,透著一股神秘和緊張:
“三排長,你手下新兵許流民可能是臥底。”
這訊息宛如一道驚雷,瞬間在劉麻子的心頭炸響,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佈滿血絲的眼球好似要迸出眼眶,扯著嗓子大聲嚷嚷著:
“營長,我這就去把他揪出來,非宰了他不可!”
此時,狂風呼嘯著掠過營地,那風聲猶如野獸的咆哮,吹得軍旗獵獵作響,彷彿要掙脫束縛。
好在營長及時地制止了他衝動的行為,這才沒有打草驚蛇。
營長皺著眉頭,望著被風吹得凌亂的四周,臉上滿是嚴肅與焦慮,那表情彷彿是被歲月雕刻出來的一般,沉重而滄桑,說道:
“你急什麼急,萬一臥底不止他一個,你說說我只抓捕他一人有何用?
再說了,這事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二排長鬍際站在一旁,神色焦慮,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額頭的汗珠在風中搖搖欲墜,問道:
“營長,那你說怎麼辦吧?”
營長略作思考,目光堅定,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要不這樣,三排長,你給我好好盯著許流民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露出破綻。
若是情況不對勁,你自己直接把他給我抓了;
若是發現了他的不正常,你立刻給我彙報工作。”
一向心直口快的劉麻子著急地問道:
“營長,為何不直接抓過來審問一番?”
營長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你想想,這事還沒有定論,一旦如此莽撞衝動行事,後果不堪設想,很有可能寒了戰士們的心的。”
三排長知曉其中的利弊後,鄭重地點點頭,說道:
“營長,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
第二天夜裡,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
許流民趁著這如漆的夜色,像一隻幽靈般悄悄離開營地。
他貓著腰,腳步輕盈得像一隻狸貓,身上的衣服與黑暗融為一體,彷彿他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他的眼神中透著警惕,不時左右張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如同寒星。
三排長劉麻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每一步都輕得如同落葉飄落。
許流民走走停停,十分警覺,還時不時回頭檢視。
那眼神猶如利劍,似乎能刺穿黑暗。
劉麻子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迅速躲在大樹或者巨石後面,好幾次都險之又險地沒被發現。
他的心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
當許流民走到一處狹窄的小道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的耳朵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響。
許流民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如炬,仔細地掃視著身後的黑暗,那目光彷彿能將黑暗點燃,低聲喝道:
“是誰?
給我出來!
不然我就開槍了。”
此時,劉麻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地貼在一棵大樹的樹幹後面,連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許流民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重錘砸在劉麻子的心上。
他的手已經悄悄地摸向了腰間的武器,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