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個人,瞭解一個人,到最後告別一個人,對人來說真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
而真正的告別往往沒有正式送別會,沒有後會有期前程似錦,就是在一個和平時一樣的傍晚,有人的床位永遠的空出來了。
宿舍中心的練習生人數今天減到了58名。
和暮色一同被大巴載走的,除了那些不同國籍的少女們,還有她們這些日子裡存在過的痕跡。
因此裴有容由衷的慶幸,慶幸她這段時間交到的朋友們都還留在這個節目。
這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為了慶祝這種幸運,以及大家獲得的好名次,晚上宿舍裡裴有容幾人辦了一個小小的慶祝會。
“歐尼,從剛才開始你一直在找什麼呢?”
宿舍裡,裴有容看見回來之後宮脅咲良就一直在翻箱倒櫃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找不到了。
“哪去了呢?”宮脅咲良全神貫注地翻著自己的包包,感到有人靠近時她下意識的朝那邊看了眼,裴有容大大的臉蛋闖入她視野時她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了聲。
“呀,你幹嘛!”
“歐尼才是,在幹嘛?”
“找東西呢……咦,找到了。”
明明剛才翻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不曾想裴有容一來東西就自己冒出來了,宮脅咲良看了眼掌心,又望了下裴有容,表情中看不出情緒好壞。
“喏,來的正好,這個給你。”
“誒,什麼?”
裴有容接了過來,發現那是一個黑色的髮圈,在她思考的時候,宮脅咲良又朝她開口了。
“不試一下嗎?”
“試一下?要我綁頭髮嗎?”
宮脅咲良奇怪的要求讓裴有容摸不著頭腦,但她仍舊點了點腦袋,還問道:“歐尼喜歡什麼髮型?”
她現在依然是一頭長直髮,並且這幾個月來長長了不少,不止如此,裴有容感覺她身高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蹭蹭的長。
但和安宥真不一樣的是,她沒有向節目組提出剪頭髮或者換髮色的申請,儘管這樣的要求節目組往往不會駁回,並且大家都說她的膚色很適合淺色系髮色。
“不是那個意思,如果可以的話,請戴在手腕上吧。”宮脅咲良在“請”字上微微加大了音量。
“戴在手上?”裴有容更加疑惑了。
“嗯,據說這樣會變得幸運,我們老家流傳著這樣的傳說。”宮脅咲良面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裴有容心想,哪裡來的怪習俗哦,可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見裴有容想要把髮圈往右手上套時,宮脅咲良連忙制止了。
“打咩,不能和表放在一塊!”
“為什麼,啊,也是傳說的一部分?”
“沒錯。”
“好吧,那戴左手好了。”
“那個…睡覺的時候最好不要摘下來,不然就不管用了。”
“噢,那洗澡的時候總可以摘下來吧?”
“那倒可以,但是弄丟的話,會招來厄運。”
裴有容戴好以後,看了宮脅咲良好一會兒,才問道:“歐尼呀。”
“怎麼了?”
“你來韓國前是做巫女的嗎?”
“不是,我是女子偶像來著。”
在兩人交談時,她們背後忽然傳來一陣分外“爽朗”的笑聲。
轉過頭後,裴有容頓時明白為什麼宿舍的朋友們在笑個不停了。
安宥真似乎是在嘗試給自己畫一個好看的妝,她使用著節目組贈送的化妝品獎品,可等大功告成的時候,情況好像和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我說,宥真呀,畫得太濃烈啦!”裴有容眼皮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