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的老婆生的很漂亮,只是卻是個沒有什麼主心骨的人,聽到丈夫這般言語,也就沒什麼話說了,只能一個勁兒的囑咐他當心,再當心。
李景隆接到命令之後,便立刻整頓兵馬,以備邊之名開往開封,對於朝廷的這個重量級人物,位於開封的周王朱自然不會等閒視之,早早地派了一干手下,將他引入王府敘舊。卻不知道,他這是典型的開門揖盜。
李景隆心裡其實也很為難,他和燕王朱棣自幼一起長大,跟朱棣的這個同母弟周王朱自然也是私交很好,就這麼帶著兵馬來抓自己的發小也實在是於心不忍,只不過皇命難為,誰讓你攤上了個不孝的兒子,非要檢舉你圖謀不軌呢?見到朱之後,仍然是一副謙恭的模樣,笑吟吟地下跪磕頭道:“臣李景隆叩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一把拉住他這個發小,直接將他拽了起來,一拳錘到了他的胸口上,笑罵道:“你奶奶的,什麼時候跟那群酸秀才似的,淨會來虛的。”
李景隆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嘿嘿一聲傻笑,搪塞道:“你是王,我是臣。這君臣之禮到什麼時候也是不能廢的啊。”
“去你孃的,老子這裡準備了兩壇上好美酒,就等著和你一醉方休了,先提前說好啊,這兩壇酒只能你跟我喝,別人誰也不能插手,誰要是先倒下,誰就是膿包。哈哈哈!”周王朱一陣浪笑,說著就拉著李景隆的手往王府裡走。
李景隆只是嘴上不住地說著:“豈敢,豈敢?”之類的客氣話,皮笑肉不笑地跟著他進了王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王朱正喝在興頭上,突然聽到坐在他下首的李景隆冷冷地說道:“殿下,你貴為天潢貴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為什麼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非要謀反呢?”
周王朱早已喝的酩酊大醉,沒有聽清李景隆在說什麼,還以為他在跟自己說笑,一手摟著一個美女,醉醺醺地說道:“放屁!這天下就是我們朱家的,我還反什麼反?難道要反自己不成?”
李景隆沒有說話,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咔嚓”一聲,扔在了地上,下一秒,一隊武士持刀帶甲相擁而入,將周王朱等人圍了起來。
周王此時還渾似在夢裡,看到這麼多甲士沒有等他的命令就衝了進來,氣得一摔酒杯,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誰讓你們進來的,趕緊給本王滾出去,不要攪和了本王的酒興。”
卻見這一隊甲士巍然不動,為首的一個甲士向李景隆施了一個眼色,李景隆會意之後,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揮了揮衣袖,掏出來了一道聖旨,隨手扔在了周王朱的案几之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殿下不必發火,他們都是朝廷的甲士,是不會聽你的話的。”
周王朱登時打了一個激靈,感覺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窿一般,冷的渾身一個哆嗦,冒出了一身冷汗,瞬間酒醒了大半,心道大事不好,朝廷的甲士二話不說闖到他的王宮裡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莫非是傳言證實了?允這個孩子真的要削藩了?
周王朱抬眼看了看李景隆的表情,見他早就沒有先前的那份尊敬,轉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的表情,心裡就知道事情已經壞到了不能再壞的地步,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拿起那封詔書,只見上面寫著:他周王朱的次子朱有向皇帝控告他圖謀不軌,皇帝特地派李景隆講他們全家拿回到京城裡問話。
朱閱完聖旨,頓覺天旋地轉,雙手止不住的發抖,一半是嚇得,另一半則是氣的,口中不住地罵道:“這個小王八羔子,居然敢出賣自己的父親!真是狼心狗肺,禽獸不如,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東西出來。”
李景隆心中一哼,對他這個落魄的藩王早就不放在眼裡,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和氣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殿下請吧,臣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殿下不要讓臣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