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石機戰車的回鶻軍繼續前進,就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他孃的打歪了,繼續開炮!趕緊把那輛拋石機給我炸了!”這名鐵臼炮手的指揮官氣得一跺腳,心急火燎衝著那名鐵臼炮手大罵道。那輛拋石機馬上就要進入射程了,若是讓它裡面的巨大的石塊落下來,前鋒營的將士肯定會有不小的損失,他們都是自己的袍澤,手足之情,如何不急?
“快!清洗炮管!”那名鐵臼炮手也急眼了,衝著自己的助手大聲指揮道。明初的火炮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射速太慢,好幾分鐘才能開一炮,等你這一套搞完,人家早就下班了。
果然,在付出了十幾輛拋石機被毀的代價後,回鶻軍的數十輛拋石機還是進入了預定的位置,雖然他們還是打不到明軍的火器營,但打前面的前鋒營是問題不大了。
一輛輛拋石機戰車在回鶻軍的操作下,向肅軍的前鋒營丟擲了一塊塊巨石,顯示著他們的怒火與實力。
瞬間,頂在前面的肅軍前鋒營頓感壓力山大,不少士兵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死或者砸傷,哀嚎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他媽的!火器營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讓這麼大的目標溜過來,真是一群飯桶!”“老子們在前方挨炸,他們卻在後方享清福!”
前鋒營的將士吃了回鶻軍的拋石機不少苦頭,個個義憤填膺,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在後方督戰的朱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依照他的判斷,對方這次弄了這麼多拋石機,是下血本了,既然這樣,那本王只好叫你血本無歸我,衝著身邊的傳令兵大喝道:“告訴火器營的指揮使,本王給他半個時辰的時間解決掉韃子的拋石機,否則提頭來見!”
“尊令!”傳令兵衝著朱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就走,跑去火器營去傳達朱的命令。
火器營的官兵知道這拋石機對自己這邊的威脅是最大的,還沒有等到朱命令的傳來,就已經自發的組織力量去轟向回鶻軍的拋石機車隊。
一枚枚巨大的鉛彈向雨點一樣砸向回鶻軍的拋石機車隊,將不少拋石機當場砸爛,附近計程車兵也沒能倖免,被砸地缺胳膊斷腿,非死即傷。
“幹得好!”“幹得漂亮!”“砸死那群狗孃養的!”這個時候,不光是肅國計程車兵,就連站在吐魯番城頭上的哈密軍士兵也開始高聲喝彩起來,他們吃回鶻軍的拋石機的苦吃的太多了,這次見他們就像是紙老虎一樣被定點清除,心中別提有多爽快了。
“快!去把老子的酒拿來!老子要好好的喝上幾杯!”拔忽萬夫長見到城下的這番大戰,心頭也頗為爽快,浴血奮戰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爽過。今天,他要喝著小酒吃著花生如果有的話,好好看戲。
“那個,大人。你的酒剛才已經被拖闊臺萬夫長拿走了。”一名拔忽萬夫長的親兵,小心翼翼地說道,隨即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肯定又是一股狂風暴雨襲來。
“什麼?!媳婦兒家娃的,他居然敢搶老子的酒喝?”拔忽萬夫長氣得破口大罵,手裡握著砍刀,虎著臉就去找拖闊臺萬夫長理論去了,下面有如此一場好看的戲,怎麼能沒有美酒陪伴呢?
日暮時分,回鶻軍的拋石機被明軍收拾的差不多了,兩邊也漸漸地停了火,開始各自回營休息,因為晚上打仗是很不方便的,而且大家都打了一天了,都累了,也該歇歇了。
朱叫停了火器營,他用火器營轟人家只是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並沒有想著憑著這些實心彈就把對方打走。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朱帶的彈藥雖然充足,但也經不起毫無節制的揮霍,火器還是等著最後破陣的時候給對方心理震懾用。
雙方全都鳴金收兵,回到了自己的大營內,戰場上又出現了久違的寧靜。朱雖然把自己的前鋒營亮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