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大手一揮,喊道:“出發!追上哈密軍!”隨即一夾馬肚,銅爵馬知道主人的心思,“嘶”地一聲長鳴,風馳電掣般的向前急追而去。
身後的五十名騎兵揮動馬鞭,催馬趕上朱,個個不甘人後。
朱和迪麗娜紮在祁連山的山口分手,兩人只是對望一眼,誰也沒跟誰說話,眼神中盡是傲氣與求勝欲,一個向南,一個向北風馳電掣般的進入祁連山腹地,開始瘋狂地破壞大自然的活動。
朱走的是北面,這一帶他來過多次,比較熟悉,知道哪裡的野獸眾多,因此很輕而易舉地屠戮了很多無辜的生靈。
迪麗娜扎和五十名哈密勇士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從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不是讀書寫字,也不是在門口撒尿和泥玩兒,而是騎馬射箭。由於他們出身於遊牧民族,農業很不發達,基本就是靠畜牧業和打獵為生,因此對於他們來說,狩獵不僅僅是愛好問題,更是維持生存的必要手段。
因而他們每一個人從小都對打獵十分熟悉,就像文人熟悉筆墨,武人熟悉刀劍一樣。
迪麗娜扎率領的哈密勇士雖然沒有來過這一帶,但他們憑藉著多年的狩獵常識還是找到了不少獵物,這些獵物按照當時的觀念來說都是肅王的財產,讓他們射殺相當於是白給他們,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因此哈密軍也十分不客氣,紛紛拿出十二分的手段去屠殺這些生靈。
其心理就好比一個你看不過眼的人要請你吃飯,你會卯著勁兒地宰他一樣。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眾人的一片歡騰中,傍晚漸漸來襲,朱和迪麗娜扎匯合在祁連山腹地的一塊山間盆地中,將各自打來的獵物都堆到了那裡。
很遺憾的是,兩支隊伍雖然都斬獲頗豐,但所獲的獵物都差不多,很難判定勝負。朱和迪麗娜扎都是不服輸的性子,各自淡淡地盯著對方,誰也不肯說出算你贏之類的話。
兩人身後的一百名勇士更是全都昂首挺胸,一臉“你瞅啥”的表情望著對方,十分地傲氣。
過了好一會兒,倒是迪麗娜扎的鳳眸中首先露出一絲清冷得意之色,丹唇輕啟,以一種一貫的帶有一絲傲然的口吻道:“肅王果然對此地瞭如指掌,打了這麼多獵物。”
言外之意是,你在熟悉地形的情況下打的獵物跟我們差不多,自然是我們贏了。
朱活了兩世,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只不過她說的也在理,朱一時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只是臉色漸漸地變得非常難看,暗道你這個小妞真是傲的很啊,本王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治治你。
就在這時,一個雪白的身影突然從朱等人的眼前竄過去,沒入附近的草叢中。
“殿下,是雪豹!”早有眼尖計程車兵興奮地大叫道。所有人包括朱和迪麗娜扎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臉上浮現出十分明顯的興奮表情。
雪豹是生活在海拔四千米到四千五百米之間的物種,在祁連山也有分佈,十分的罕見。朱和迪麗娜扎所在的盆地已經是祁連山的腹地了,海拔在三千五百米以上,這隻雪豹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跑到這裡來了,看它的樣子是著急回去。
來自後世的朱對這個珍貴物種是久聞其名,從來都沒有見過,今天有幸見到自然是萬分地興奮,扭過頭對迪麗娜扎道:“邵安公主,我們就以這隻雪豹來定輸贏如何?”
迪麗娜扎看到雪豹的眼神也早已放出了異樣的光彩,聽到朱的話後,輕哼一聲,傲然道:“有何不可?肅王可要跟上了,本公主這可是汗血寶馬!”
隨即嬌喝一聲:“駕!”雙腿一夾馬肚,第一個追了上去。朱見狀自然不肯落後,催促著戰馬銅爵緊緊地追著迪麗娜扎。二人身後的一百名勇士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戰利品,催馬緊緊跟隨著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