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掛完水我再把床展開,挪來挪去很麻煩。”
姚乾邊說邊將外套蓋在身上,他掀起褲腿解開護踝器具,靠近膝蓋處勒出的印記隱約可見。
那裡道勒痕並不明顯,不知怎的卻極具衝擊性,直直地撞在心底最柔軟的位置。
盛卓延扯下固定針管的膠布,他熟稔將針拔了下來,解開病號服的紐扣,“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姚乾拒絕道:“不用,我蓋這件就夠了。”
“我說的是我穿來的那件襯衫,”盛卓延視線收窄,他在斂眸時眼角微怔,緩緩道:“姚乾,你贏了。”
“我跟你回去。”
我都會給你
儘管醫生再三強調需要留院觀察,沒等盛卓延開口,姚乾便提出簽署免責協議,即便後續發生什麼也不會追究責任。
等電梯時,姚乾給鄒文發了訊息,麻煩他把車開到醫院門口。而江谷在他的授意下提前去對接住院的事,這會兒應該也快到了。
盛卓延的行李箱是出差帶去的,姚乾還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幫病患提一下,電梯門開啟的瞬間,他猝不及防地被拉了進去。
燈光晃眼,姚乾被盛卓延抵在角落掐住下頜。
面前alpha的頭髮沒有像往常那樣梳上去,隱約遮住的眉眼英挺深邃,透出倦意,卻格外深情。
姚乾恍若回到在別墅聚餐的那晚,盛卓延也是這樣望過來,還故意打斷了於楓逸的表白。
陳舊的電梯反應緩慢,等待的幾十秒焦灼漫長,心跳莫名加速。
在視線中聚攏的光線讓姚乾緩過神來,他的目光偏移,侷促地提醒道:“這裡是醫院。”
電梯的門終於關上,溫熱的唇落下。
盛卓延用行為證明什麼都無法阻止他想做的事,
這個吻帶有宣洩與想念的意味,唇瓣在緊貼時升溫融化,輾轉纏綿,糾/纏不休。
封閉的空間讓聲音尤為清晰,不斷刺/激著耳膜,快意也在蔓延。
姚乾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窒息感讓他如同在冰冷的海水中漂浮。
為什麼不推開盛卓延,為什麼輕而易舉地就被攪亂心神。他尋不到答案,也找不到逃離的出口,只能任由被拖拽著下沉。
“叮。”
電梯在中途停下,外面的人似乎落了什麼東西,說了句“你們先下去”就匆匆折返回去。
盛卓延與姚乾稍稍拉開一小段距離,垂眼看著他迷亂的模樣,“你吃了什麼?”
姚乾攥住盛卓延的衣服,氣息不穩地回答:“……糖,來的時候暈車了。”
被摁住下唇,姚乾感受到指腹順著他的唇線摩挲,盛卓延意味深長地問:“喜歡嗎?”
“不喜歡。”姚乾沒有思考。
盛卓延笑出了聲,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的耳根微微發麻,“我說的是糖。”
姚乾想要抿唇,再次被剝奪了呼吸。
抵達一樓,姚乾幾乎是被盛卓延抱出了電梯,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病人。
“盛總。”
鄒文迎上來接過行李箱,為兩人開啟車門。
車很快上了高速公路,姚乾的嘴唇有些腫,喝了半瓶水後才緩過來。
盛卓延正在看電腦上的檔案,偶爾拿出手機回訊息,將工作狂性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姚乾擰上瓶蓋後說:“我和簡醫生說了,他給你安排了病房。”
盛卓延看上去不關心會去哪裡,甚至還有點享受被姚乾安排的感覺,“你也去嗎?”
姚乾看了眼時間,“我就不去了,晚點還要覆盤戰隊訓練賽。”
“姚先生,我不知道您要回去,已經錯過下高速的路口了,”鄒文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