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裡,四周窗欞上掛滿著喜紅布綢,正中央一個大刺刺的喜字,似乎在無聲的嘲諷著什麼,而那兩對紅燭也已燃至盡頭,似乎在無言的訴說著新郎的晚回,而床畔上靜靜的坐立著的纖弱身影一動不動,微有的動作,只是那雙絞緊的手交握的更緊了,在顯現著新娘的不安與緊張。
這微小的動作落入蕭殤的眼中,不知為何,怒意便泛起,在他心中,他想到更多的是她的不願,有些冷嘲的勾起唇角,他倒是忘了,他搶過來的女人深愛著的是莫夜漓,莫夜漓,為什麼今晚的兩個女人,心心念唸的都是同一個人,真是譏諷著這場充滿算計的婚姻。
〃王爺。〃齊秀媛聽到腳步聲,卻見遲遲未來掀喜帕,不由輕呼了一聲,那雙秀目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從今晚起,她即將是他的人了。
蕭殤從惱火的思緒中被這一聲輕喚喚了回來,他並沒有動,而是彈指射出一道指氣,那喜紅的蓋頭飄然而起,露出喜帕下那絕世無雙的面容,和那雙急促莫名的眼神,齊秀媛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到了,還沒有來得及掩飾自已臉上慌亂的神色,她垂下眸,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她表露出了更多的不安與緊張,獨自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喜房裡,她想了很多,但是,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想的該是她的夫君,可是,很難,滿滿佔據她腦海的是那個人,這場婚事自始自終都不是她願意的,都是她在迎合爹的意思,如今,到真正結束這段感情的時候,她連最後的一絲期盼也被掐滅了。
望著那張美到讓人屏吸的面容,蕭殤有一刻的怔仲,一身喜紅的齊秀媛美得讓人幻滅,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脫俗絕世,然而,此時的她坐立不安的樣子,卻只是無形的增加蕭殤的怒源,為何,她在害怕嗎?害怕自已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為什麼害怕?她心裡還想著那個人?寒眸頓眯,他大步上前,沒有一絲憐惜的將床中的女人推倒,大掌放肆的四處探索撫摸,薄唇霸道的奪去她的低呼,強健的身軀驟然壓下,他要渲洩他的佔有,他要宣告他的戰利品,他要她身心皆屬於他。
卻在這時,一種冰涼的水液滑落他的俊顏,頓時,他全身一僵,抬頭,齊秀媛墨髮散亂,小臉蒼白,水眸緊合,緋紅的唇幾乎咬出血來,滿滿的不願與委屈頓時寫滿在臉上,蕭殤瞬那之間,就彷彿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心底爆發的惱羞成怒淹沒了他,他自她的身上站起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身後,齊秀媛纖細的手掌緊緊的拽緊著紅席,顫抖著身子低泣了起來。。。
冰冷的書房裡,跟隨主人的心情一起壓抑,書桌上放著一瓶酒,椅間慵懶的男子卻可笑的沒有一絲醉意,更多的只是清醒,今晚的一切都在可笑的嘲諷著他的失敗,原來他努力搶來的東西,卻並不是他想要的,而他動用腦子奪來的一切,對於莫夜漓來說卻是唾手可得,今晚的他,輸人即輸陣,原來他蕭殤也有這麼可笑的一天,今晚轟動全國的婚禮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諷刺他的笑話。。。
勾扯的唇角有一絲說不出的落寞滄然,混亂複雜的腦海裡,卻在這時,硬生生的鑽出一句倔強的聲音,我要嫁給莫夜漓。。。就連他身邊的女人也心向以他,為何又是莫夜漓?殘酷的笑意爬上嘴角,他是不會讓蘇可兒嫁給莫夜漓的,對於他來說,只要屬於莫夜漓的東西,他寧願毀之。
將軍府裡,一道月牙白的身影臨窗而立,莫夜漓眼中難於掩飾的擔憂泛現,今晚是齊秀媛的好日子,可他腦海裡想的,卻是那抹在酒桌上瘋傻的纖影,那雙靈動的眼神,她古怪狡黯的笑容,她被蕭殤毫無憐惜扯帶出宴會的身影,擔憂,可是,此時的他卻沒有能力做些什麼幫助她,曾經,爹的話一再響起耳畔,蕭殤是一個爭強好鬥之人,只因戰場上欠了他的情,凡事莫府都要退讓一步,所以,他退讓了他自小的那一份珍貴感情。
他不僅自嘆,莫夜漓,你曾經無情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