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靈師?那是什麼玩意?我從未聽說過。”
子夜攤開手掌,一臉茫然地說道。
“真的?”
劉琨半信半疑地斜視著子夜,眼中擺明了不相信。
“隨你怎麼想,再說我有騙你們的必要嗎?”子夜無語地說。
“說的也是。”
劉琨看了一會兒,方才點點頭放鬆了身體,從袁凱身前移開。可還未到一息的時間,劉琨再次擋在袁凱身前,更加警惕地盯著子夜,“不對,你既然不是捕靈師,又怎會看出他是殭屍?難道,你是這列車內的邪魅?!”
“喂,你這人有沒有禮貌啊?動不動就隨意猜測別人的身份,一口一個捕靈師一個邪魅的,我看啊,你們才是捕靈師和邪魅!”
子夜皺了皺眉頭,一臉不爽地看著眼前兩人。
“你……哼!不管你是什麼,只要你不來惹我們,我們也不會動你!希望咱們能井水不犯河水!”劉琨被子夜說得無言反對,畢竟現在自己的兄弟也確實不是人類,只好冷哼一聲坐回位置,不再理會。
子夜用看腦殘的眼神望了望眼前兩人,徑直走向另一節車廂。當與劉琨插肩而過時,子夜眼角地餘光瞥見劉琨的嘴角掀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
子夜心中略微疑惑,在即將開啟連線車廂的門時停下了握住門柄的手,定定地看著眼前這門。閉上眼,子夜似乎聽到了門內低沉地喘息聲,並且還有著濃重的煞氣在門後凝聚,似乎只要子夜開啟這道門,便會有什麼衝出來將他瞬間結果。
接著,再一聯想先前車廂裡的人的異變和劉琨之前說過不要離開這節車廂之類的話,以及與劉琨擦肩而過時他嘴角的那一抹冷笑,子夜心中便已有了些許猜測。
“或許,這輛列車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透過門上的一小塊玻璃,子夜蹙著眉頭往裡面望去。車廂內空落落的,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就在子夜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的時候,一抹血跡進入了他的視線,將他即將移開的目光吸回。
“那是……?”
子夜的黑色眼瞳猛地一縮,仔細看向車廂內,在最後的某一排,一灘小血流露出了冰山一角,若是不仔細看估計還發現不了。
正當子夜還要走進一些,想要看得更仔細時,一張滿是鮮血而猙獰的面孔突然出現在玻璃上,瞪得發裂的雙眼已收不回凸出的眼球,灰死的瞳仁內寫滿了恐懼。
這一下子,可把子夜下了一跳,但再看時,也並非那麼恐怖。
接著,道道血注從他的頭頂緩緩淌下,在那滿是鮮血的面孔上又添畫了幾筆。與此同時,這個可憐人的身體也在緩緩下滑,在玻璃上增添了幾朵血色爪印。
可以想象,門的另一側,估計也是兩道長長爪印血痕。
子夜怔怔地看著這一切,讓他發怔的不是這副場面,而是這個人,這副血色猙獰面孔的主人,正是先前被袁凱教訓的那個肌肉男。
透過血跡斑斑的玻璃,子夜隱約看見了一道影子,一道女人的影子,眼中閃著嗜血的黑芒。
退出這個過道,再次站在劉琨兩人身前,子夜已換上了血眸,眼中泛著冰冷。
“你知道些什麼?”
“你的眼睛?哼,果然是邪魅一個!”劉琨先是一呆,對於子夜眼中顏色的變化有些疑惑,接著便邪邪笑道。
“邪魅又如何?你現在不就帶著一個邪魅嗎?”
子夜冷笑,對於這種高冷的人就該狠狠地回擊。
“你……”
劉琨身軀一震,剛欲發作,卻又坐了回去,換上一副怪笑,“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退了回來?”
子夜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