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在旁扶了一把,“黃大夫。”
“哦,雲世子,多謝多謝。”黃冀顧不得眼前疊影的暈乎勁,趕忙急切問道:“我家小侯爺何在?”
乍一看地上的血人,老大夫差點沒有昏厥過去,痛心疾首道:“小侯爺您就不該騙老夫飲酒,這可怎生是好啊!”
“沒死,你再仔細瞧瞧?”雲起打斷他的哭嚎。
黃冀看清楚了,擰掉鼻涕眼淚,望著被刺成馬蜂窩的小侯爺,欣喜道:“妙啊,這一套針必須在短時間內同時行完,否則瘀痛不去,反致熱流散去。不知出自哪位大夫之手,大人可否引薦啊?”
“黃大夫,要不然先看看小侯爺?”袁方沒想到這也是個不牢靠的。
一刻鐘後,黃冀替鳳傾把銀針都取下來,陸安然一一收好,粗略一數,居然有三十多根。
等收拾完,鳳家的僕人把鳳傾抬進馬車裡,黃冀衝眾人拱手:“老夫替小侯爺多謝諸位救命之恩。”
馬車駛動的時候,鳳傾氣力稍減但不服輸地朝外喊話:“四碗水你給小爺等著,等小爺明日再與你……”後面的話隨著馬車駛離,淹沒在人群當中。
湯淼恨極了這個外號,臉色不虞地朝大家點頭示意,然後踩著馬鐙翻身上馬,很快也離開了青河坊。
留下一地狼藉留待袁方處理。
三十無月,星星散落天際,天幕純黑無垠,長街掛了燈籠,在風裡打轉,將巷子照得更為幽遠。
陸安然被鹿陶陶拉著出來,這會兒自己卻跑沒影了,今晚人群雜亂,雲起以為讓她一人回去不妥,說道:“天色晚了,先送你回去。”
陸安然沒有意見,不過朝著蘇執道:“順路嗎?”
蘇執看看兩邊人的臉色,“我是說順還是不順啊?”
“麻煩蘇公子了。”陸安然說完,對著雲起和觀月等頷首,邁步就走。
“雲兄,那我就……專美於前了?”蘇執笑著說道,追上陸安然的腳步,“陸姑娘,你驗屍的時候簡直太帥了,讓我心生崇拜,五體投地啊。”
雲起沉默看了半晌,轉身沒什麼語氣道:“走吧。”
觀月木著臉正視前方,只有一雙眼珠子略斜了斜,心說:世子爺要後悔的,雖然洪芙溫柔漂亮,可是陸姑娘這樣的才是天下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