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也跟著去了就是了。”想到這裡,心結一開,胸中積鬱了五年的痛苦竟是煙消雲散,連眼中也是華光一片,心境上通透了許多。司馬炫見奕歌不言不語,愣在那裡,於是問道:“三師弟,三師弟,你想什麼呢?”司馬炫與奕歌相處了五年,都是三師弟長,三師弟短,一時之間也改不了口,索性便繼續叫奕歌做三師弟,但覺這樣叫的舒服些。
奕歌對司馬炫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二師兄,我想通了,我都想通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為這些事情而疑鬱了。”司馬炫看見奕歌眼中的那道華彩,心下甚是寬慰,對奕歌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很是讚許。
奕歌心結敞開,心境一片遼闊,何等舒服。聽著窗外的誦經聲,腦海中竟出現了龍門石窟潛溪寺中那尊本尊阿彌陀佛佛像右臂上的那行文字:六識不滅,六根清淨,六塵幻滅,心中有佛而後心中無佛,無佛便是佛,吾便是佛。心中隱約間更有體悟,奕歌緊緊抓住了這一閃即逝的感覺,向三人說了一聲,便回到內室,剩下三人在那裡交談著。奕歌盤膝坐在床上,便開始運功打坐。奕歌按照上次所悟之法將真氣遊走各條經脈,很快便遁入“無佛之境”,周圍的一切清晰的印入腦中,就連飄飄而落的細雨,每一絲雨水的軌跡竟也絲毫不差。奕歌心中再誦那句“六識不滅,六根清淨,六塵幻滅,心中有佛而後心中無佛,無佛便是佛,吾便是佛”,一絲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瞬間從奕歌升起,真氣在經脈中的遊行速度竟然數以百計的增加,真氣不停的出入丹田,每一個迴圈,奕歌便感覺真氣渾厚了一分。突然奕歌心頭霍然開啟,只感覺世界突然開闊起來,印入腦中的一切更加清晰了,隱隱間竟能體會到這萬法世界的軌跡。現在你可以看見奕歌渾身透出絲絲金光,顏色比之韶空大師身上的金光,竟還純粹些,只是不如韶空大師的渾厚。絲絲金光將奕歌包在裡面,模糊了奕歌的身影,卻又漸漸黯淡下來。但細細看去,那些金光竟是慢慢的入到奕歌體內,奕歌竟將這周身金光融入體內,傾刻後,金光完全被奕歌所融。奕歌調息著體內輪轉不休的金光真氣,將他們緩緩的匯入丹田之中,與他的《逍遙勁》真氣相融合,卻是很難將兩股不同源不同性的真氣相融合,但是兩股真氣竟也相安無事,沒有絲毫衝突。兩股真氣交纏在一起,一股金色,一股銀色,兩種顏色金是金,銀是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奕歌屢試不成,也不再試,漸漸平穩體內真氣,統統歸入氣海。
奕歌睜開眼睛,眼中閃出金色,然後隱沒。吐出一口氣,心道:“大概剛才我便是遁入這‘我佛之境’了吧,體內真氣竟然厚實了這麼多,這狂僧的法門當真了得,有機會一定要去華山一探究竟。”奕歌從床上一個筋斗翻下床,伸展了一下四肢,嘆道:“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的比武一定不能給逍遙宗丟臉。”於是拿起風行劍便要出門。廳堂裡坐著的楚夢雄,司馬炫和楚天見奕歌提劍出門,心下甚奇,楚夢雄便問道:“奕歌,外面下雨呢,你要上哪去?”奕歌笑道:“義父,我想要出去練劍。”楚天說道:“可是外面下著雨呢,你病剛好,再著了涼怎麼辦?”奕歌呵呵一笑說:“不打緊,好幾天沒練劍了,手癢的厲害,呵呵。”說著便開門去了,身影很快消失在綿綿細雨中。
空中的雨水細若牛毛,但卻密密麻麻。不一會兒,奕歌身上便被雨水沾溼,偶爾一陣風吹過,奕歌只感覺到絲絲初秋的涼意。奕歌腳下不停,踩著水窪,來到了地藏閣後的一片空地上。奕歌環顧四周,竟覺雨中的少室山別有一番味道,朦朧的霧氣將外方的青翠隱沒起來,風輕輕地吹,滿山的綠色便時隱時現。幾聲清脆的鳥鳴從遠方飄到這裡,婉轉靈動。奕歌欣賞著周圍的朦朧,緩緩拔出風行劍。
風行劍抽出的一瞬間,一道寒光隨著風行劍的出鞘應運而生,刺破了奕歌面前的風雨。奕歌運起《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