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落在眼前這一幕時,葉開的內心被無盡的傷感所淹沒。紅海大師那憔悴的面容和微弱的氣息,彷彿預示著他隨時都會告別這個世界。而在另一張病床上靜靜躺著的索飛老前輩,依舊處於昏迷之中,尚未甦醒。從種種跡象來看,紅海大師或許是索飛老前輩的師父亦或是親密無間的摯友。然而此刻,命運卻如此殘酷地捉弄著他們,讓兩人很有可能連最後道別的機會都無法擁有。
每每念及此處,葉開心頭便湧起一陣焦急與不安。他毫不猶豫地迅速撥通了索開的電話,手指緊緊握著手機,等待對方接聽的那一刻。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索開熟悉的聲音,葉開急切地說道:“索開,你趕快過來!情況緊急!”接著,他又趕緊給索開傳送了一個詳細的定位資訊。
接到訊息後的索開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拉起母親一同向醫院趕來。由於事發突然,他們此次出行顯得極為倉促。加之妹妹正在學校上課,時間緊迫之下,索開甚至來不及告知妹妹具體情況,只能先帶著母親匆匆啟程。一路上,索開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著司機加快速度,恨不得能立刻飛到醫院去。
葉開站在病房門口,心中默默祈禱著索開能夠儘快趕來。他知道,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紅海大師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索開代替他們父子倆向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告別。
紅海大師那原本紅潤的面龐如今變得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彷彿風中殘燭。每一次呼吸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挑戰,就連開口說句話都顯得如此艱難。然而,從他那堅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在強忍著病痛,硬是支撐著等待著什麼人。
葉開心急如焚,他一邊不時地望向病房內的紅海大師,一邊掏出手機與住院部取得聯絡,詢問索飛前輩的情況。電話那頭傳來護士輕柔的聲音:“您好,目前 病人仍處於沉睡狀態,尚未甦醒過來。”聽到這個訊息,葉開的心猛地一沉。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想要直接喚醒索飛前輩顯然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他只得結束通話電話,急匆匆地下樓去迎接即將到來的索開和母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開在住院部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終於,遠遠地看到索開攙扶著母親快步走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簡單說明了一下紅海大師的現狀後,便帶著兩人一同趕往病房。
當他們趕到時,只見紅海大師正用僅存的一絲力氣,緊緊握住意南京的手,費力地向他交代著後事。
“一定要把我教給你的醫術。傳承下去。”老人用那顫抖且微弱的聲音說道,彷彿每一個字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話音未落,索開便急匆匆地攙扶著母親走了進來。
待索開和母親緩緩走到紅海大師的病床前時,葉開趕忙向紅海大師介紹道:“大師。這兩位是索飛前輩的妻子和兒子。”
此時,紅海大師極其費力地轉動著眼珠看向兩人,他那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上竟微微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然而,這絲笑容僅僅持續了短短几秒,隨後,大師像是耗盡了最後一絲生命力一般,緩緩地合上了雙眼,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病房裡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易南京禁不住放聲大哭,拉住師父的手久久不能鬆開。
當初自己上山採藥有緣遇到紅海大師,讓自己一個普通的赤腳醫生,有緣得到大師的真傳。這種緣分是可遇不可求的,感覺自己跟大師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好多醫學上的辨證施治都還得需要請教。如今就這樣匆匆的走了,心裡面的傷痛和不捨,讓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過了一陣子,易南京終於停止了哭泣,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與悲傷。葉開見狀,趕忙走上前去,輕輕拍著易南京的肩膀,安慰道:“別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