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嚥了咽口水,隨後放下了壓縮餅乾,轉過頭來。
江鬱涵的眼神極其冰冷,臉上也是陰沉的似乎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雲洛將壓縮餅乾放在了自己的背後,雙手都放在背後,如同一個受訓的小男孩一般。
低垂著腦袋,對方手裡還拿著菜刀,好嚇人。
“非得我這樣跟你說話,你才聽我的嗎?”
江鬱涵的話語裡充斥著寒冷,但卻又帶著一點幽怨。
不過雲洛也可聽不出來。
雲洛只是低著腦袋,彎著腰,看著自己的腳。
一動也不動,聲音也沒有。
“我跟你說話呢!”
江鬱涵又拍了拍案板,手裡的一把菜刀寒光凜凜的,很是鋒利。
雲洛喉結微微滾動著,隨後抬起頭來,看著對方一臉陰沉和憤怒的臉。
“不是。”
雲洛回答著,江鬱涵眯著眼睛,然後走到了雲洛的背後,想要去搶壓縮餅乾,可是雲洛不鬆手。
“再不鬆手,我把你的手剁了餵狗。”
江鬱涵威脅著,雲洛這種話聽得很多,都聽吐了。
但還是鬆開了,江鬱涵看著雲洛的手,好好看。
不過正事要緊,她還是沒發現雲洛的疤痕。
江鬱涵將壓縮餅乾丟到了垃圾桶裡面,拿著一把菜刀看著雲洛。
雲洛真的想把她給制服,純純一個母老虎。
可是辦不到,不想和她接觸。
一點點也不想。
不,是不能。
江鬱涵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他面前晃悠著。
“我外面的飯還沒有吃完,你去吃了,不能浪費。”
江鬱涵抬起眼眸看著他的臉。
對方的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他搖著頭。
“老孃叫你吃你就吃,你哪來那麼多不願意!我可是你的僱主!”
江鬱涵吼著,如同河東獅吼一般。
雲洛咬著牙,僱主了不起啊?還僱主。
真是的。
雲洛也是嘆息一聲走出去坐到剛才江鬱涵的位置上,端起碗來吃著。
這碗基本沒動過,她就是故意這樣的。
雲洛也是心裡有了譜。
換了個不同方向吃著。
殊不知剛才江鬱涵已經將所有位置上都塗滿了自己的口水。
不管雲洛吃哪裡,都會沾染上。
雲洛感覺今天的飯格外的香甜可口,難道是剛才吃了壓縮餅乾的緣故嗎?
江鬱涵拿著菜刀站在雲洛的背後,微微笑著,不,是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上了,哈哈笑著。
小樣兒。
“好吃嗎?”
江鬱涵見對方吃完了,正在收拾餐桌,也是問了問。
“廢話,我做的飯當然好吃了,還很甜”
雲洛低著頭擦著餐桌,然後收拾碗筷準備去廚房洗碗了。
“是嗎?很甜嗎?不過剛才那個碗上面全是我的口水,不管哪個方位,而且還流到飯裡面了哦,你不是覺得甜嗎?那是我口水哦。”
江鬱涵眯著眼睛,嘴皮抑制不住的上揚著,十分戲謔的說著。
“草!”
雲洛看著江鬱涵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罵她娘了。
啊啊啊!老天爺啊!我不乾淨了!
雲洛哭喪著臉,十分落魄的去廚房洗碗了。
感覺生無可戀的。
江鬱涵看見後,也是毫不心疼,他剛才吃的那麼享受的模樣,現在受一點點挫折和沮喪,只能說是應得的。
嘿嘿,我的口水很甜嗎?我怎麼不知道?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