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衝鋒陷陣,你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成。”
嬴蕩轉過頭來看了看翟景和周最,“他們?”
樗裡疾不屑的說道,“他們?歷練個幾年或許可堪一用,現在嘛,連個餿主意都出不好。不過那個姓侯的小子不錯,老夫看他把白起大軍的軍需都擺弄得井井有條,沒有出絲毫差錯,稍加磨練,倒是可以用一用。”
嬴蕩想了一下才記起來他說的是侯嬴。自從侯嬴被放出去之後,嬴蕩就很少想起他來,不想樗裡疾還一直關注著他。看來自己的眼光真的是太窄了,總是盯著一個地方,不能著眼於大局,這才總是受瑣事羈絆,不能隨心所欲。
想明白了這些,嬴蕩立刻回過頭來看著周最,“周大夫,你去一趟關內侯府,把公子鯀的事情告訴他。另外通知他一聲,寡人對他的行為很不滿意,以後會找他麻煩的,讓他等著吧。”
周最聽得一驚,“大王這是要向關內侯下戰書?”
嬴蕩雙眼一虛,眼光一寒,“哼,下戰書?他不配,寡人是要告訴他:寡人是君,他是臣,無論他怎麼鬧騰,他都奈何不了寡人,而寡人卻隨時都可以收拾他。”
樗裡疾手一抬,“慢,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告訴那個老小子,要想這件事安安穩穩的過去,叫他找兩家替死鬼出來。”
周最抬起頭來看著嬴蕩,見嬴蕩點頭才笑著回了一聲,“諾,屬下立刻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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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內侯府,幾個世家的人正聚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
“關內侯,這豆腐行情不錯啊,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為我們帶來了不少好處,如今我的存貨都不多了,看來來年需要大量種植啊。”
關內侯瞥了他一眼,“種什麼種,你有多少地?全種這個,你不幹別的啦?”
“我們可以去開荒啊,外面多少地都荒著呢,只要我們多派點人去,想開多少就開多少?”
“王族長,你別做夢了,你有多少人?咱家幾十年前人手到是不少,不過自從那個中庶子變法之後,我們的封地就被限制了,賤民也被遣散了。剩下的人手,能打理好現有的封地都不錯了,還想著去開荒,你醒醒吧。”
王氏族長想想也是,有火無處發的蹬了一腳,“哎!真是的,好好的非要變什麼法呀,當年穆公的時候,沒有變法不一樣威震天下。秦國能有今天,都是我們這些老世族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可你們看,我們現在過得什麼日子,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了,好了,抱怨有什麼用?與其在這裡抱怨,還不如多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王氏族長騰地站了起來,“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那死小子死不鬆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西氏族長站起來,“關內侯,我看那小子不過是一時抹不下面子,光嘴硬罷了。我們不如換個法子,好好的哄哄他,給他一個臺階下。他畢竟還是嫩著呢,只要把他哄高興了,說不定就鬆口了。”
“要是他不鬆口呢,我看不如廢了他,另立新君。”
眾人聽得一愣,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關內侯立刻火冒三丈,“範族長,你說什麼混帳話!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想死呀?”
範氏族長其實也是說的氣話,想要在秦國廢立新君,那可得問問軍隊答不答應。不過他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只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已經不可能了,“我也不過是氣昏了頭,隨口一說而已。”
“哼!這句話,你沒說過,我們也沒聽過,就當從無此事!”
這時,關內侯看見一個僕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立刻就怒火發到他的身上去了,“混帳東西,不知道我們正在議事,不能被打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