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面漂浮了二息,便被弱水吞噬。
王賢麻了,你大爺啊。
苦難海渡,你倒是給我一條過河的船啊!
氣的他喊道:“牛頭馬面,黑白無常,聽我號令,快快帶船來接本王過河!”
“噗嗤!”
遠方黑暗中,響起一道樂不可支的笑聲。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你是十殿閻王?
想了想,黑暗中的男子從桌上取下一枝筆,往那茫茫的弱水扔了過去。
“嗖!”
一根並不十分粗大的松木一般,出現在弱水,緩緩地飄到王賢的腳下,然後靜靜地不動了。
若一條渡往彼岸的小船,等著他踏上。
臥槽,連過河的小船(雖然只是一根樹)都出現了。
就算閻王出現在他的面前,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大事。
東風吹,戰鼓擂,王賢大爺怕過誰?
大爺我剛剛在花下死過一回,難道還怕再死一次?
二話不說,王賢一腳踏上,原以為這樹會往下沉,誰知腳下的松木穩若泰山,不聲不響,往對岸而去。
王賢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你大爺的,不要老是嚇我好不好?
我只是做個夢而已,要不要一再用死亡來威脅我?
弱水不知多寬,多深。
王賢看著腳下,卻不敢妄動,只是在心裡求佛,求老和尚師傅保佑自己。
只要過了這河,找死他,也不想再來一回了。
“嗚嗚!”起風了。
陰風陣陣,颳得王賢在茫茫的弱水上直晃動,連腳下的松木也在晃動。
你大爺啊,等到了河中央,你才起風,這不是故意折騰我嗎?
這個時候,他既不敢往前飛掠而去,也無法往身後的縱身跳起,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風起雲湧,關我屁事。
這一刻,王賢更加沉默了,默默地等著渡河,等著踏上彼岸的一刻。
天變地變,我心不變,我要變強,我要過河!
腳下的松木果然快了一些。
陰風助力,帶著王賢乘風破浪,無視這一方世界天地規則的限制,往前歡快而去。
王賢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感謝諸佛,感謝師父保佑弟子!”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王賢乾脆閉上眼睛念起了長生經。
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如幽棲寺裡的小和尚一樣。
不,當下的王賢,比幽棲寺的小和尚認真多了,他這是在生死之間掙扎,用命在誦經。
讀了幾句長生經,又開始讀誦幽棲寺知客僧給的那十卷經書的第一卷。
十方菩薩。
諮決心疑。
欽奉慈嚴。
將求密義。
一條松木作船,王賢身作船槳,緩緩朝弱水對岸而去,河上卻是金光閃耀。
看著彼岸深處的某人眉頭一皺,翻開桌上的書冊,翻了半晌。
卻忍不住一聲輕呼:“你究竟是佛門弟子,還是魔的傳人,臥槽,你大爺,難道你還是一條神龍?”
眉頭一皺,心裡暗道:“你嚇老子?老子也嚇死你......”
手一揮,一道風出在大殿,往那弱水而去。
一邊淡淡地笑道:“彼岸花都留不住你的腳步,那麼這弱水河自然也淹不死你,嘿嘿。”
王賢以身作漿,一邊唸誦佛經。
一邊等著上岸一剎的到來,卻沒有發現風中的危險往他而來。
嗚嗚,風大了,大風吹!
起風時,對岸的牛鬼蛇神,鬼怪怨魂也差不多可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