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鼻中。
老道士猛地一驚,端在手中的茶水,差一點潑灑出來。
“沒錯!這就是王賢給我的。”
敖千語苦笑道:“他當時還給了大長老一花一葉,卻勸我們不要輕食,除非找到相輔之靈藥。”
“後來,他說又渡過弱水,然後沒溺河中,喝了一肚子的水,最後竟然為十殿閻王所救!”
“真是一個妖孽!”
敖千語一邊為大長老痛心!
一邊又暗自尋思,你大爺啊,騙了老孃一路,原來你就是王賢!
不等老道士說話,她又忍不住嚷嚷道:
“只是我在白雪城遇到的王賢,都快十二了?龜城的王賢,又怎麼可能回到八歲?”
“唉!”
老道士悠悠嘆道:“此事我也不知,看來只有遇到他的另一個師尊,或是我那徒兒回到崑崙,才會有結論。”
莫說老道士不清楚此事的緣由。
即便他清楚,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訴敖千語。
畢竟王賢剛剛在廬城外的施水遇襲,眼下不知去了何處,他哪裡敢再冒險?
“好吧!”
敖千語也知道,此事只怕老道士也不清楚。
想了想問道:“前輩,你要去廬城找王賢嗎?”
老道士淡淡一笑:“不去,他若活著自然會來找我,他不想見我,我去了也見不到他!”
“你是說,他沒事?”
老道士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道:“既然你們大長老在河邊守了一個時辰......”
接下來的話,老道士不說,敖千語也有些明白了。
氣得他忍不住嚷嚷道:“好你個王賢,下回我看你往哪裡躲?”
“姑娘,要你不要陪老頭去皇城轉轉?”
老道士笑了笑:“屈指一算,我好像很多年,沒去過那地方了。”
“算了!”
敖千語幽幽回道:“我這回出得太久,爺爺怕是擔心了......更不要說,大長老有可能死在這裡。”
老道士一時默然。
過了半晌,才說道:“他不作死,便不會死。”
......
話說天未黑。
王賢坐在馬車上,跟著要人性命的女人緩緩往廬城而去。
女子身上罩了一件白色的披風,臉上依舊蒙著黑紗。
想了想卻跟王賢說道:“我叫納蘭秋萩,廬城的人都管我叫納蘭掌櫃,你可以叫我姐姐!”
王賢笑了笑:“我可不敢跟你套近乎,否則只會落得比今天渡船上還要慘上幾分。”
“哦?”
納蘭秋萩眉頭一皺:“你不問我為何叫這名,難道你見到我心裡不歡喜?難道你反殺了那老頭不成?”
王賢手裡捏著一枝桃花,嗅了一下。
不料卻哇的一聲,往馬車一旁吐了一口汙血。
一邊掏出毛巾擦拭嘴角的血漬,一邊嘆道:“你大爺啊,我只是嗅了嗅花香,你就想要我的性命!”
納蘭秋萩一愣,她以為王賢拐著彎在罵自己。
想想又不對,想著王賢幾次三番中的那些毒,一時竟然呆住了。
凝視著王賢的後背,呆了半晌,才幽幽吐了一口氣。
嘴角竟似露出了一抹笑容:“你不會死在我的面前吧?”
王賢閉上眼睛,嘆道:“烈酒最香,毒花最美,我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卻一再倒黴。”
納蘭秋萩盈盈一笑:“那也是你活該。”
就在這時,趕車的侍女卻停了下來,因為王賢拉住了韁繩。
“嗖!”一聲跳下馬車,往城門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