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王賢在地府一番奇遇,應該一路破境渡劫,直上築基。
誰知他的修為卻紋絲不動。
連老人和敖千語也想不明白,吃了彼岸花,喝了弱水的王賢,竟然還是聚氣三重的修為。
這一天下午,敖千語帶著王賢逛了西京城的市集。
買了衣裳和鞋子,王賢修為沒長,身高卻長了一點,之前的衣裳都顯得小了一些。
王賢又買了幾卷關於西京和神都的傳說,回到客棧裡讀了一天一夜。
想著這回去了皇城,得多讀幾卷書才行。
敖千語陪著他逛了兩天街,也不想理王賢了。
看著他笑道:“沒想到,你做了半年冬天的夢,醒來跟女人一樣嘮叨個不停。”
想想又說了一句:“還是說,你想回到皇城讀書,將來做官?”
王賢搖搖頭:“世間的榮華富貴,轉瞬即逝,不如修仙......”
即便如此,王賢也沒有後悔,當初沒有跟著師尊東凰馭龍一起離開。
萬里路他已經走過,接下來,他要讀萬卷書了。
大漠也好,深淵也罷,他已經看過。
連那深淵中,讓自己穿越時空的望鄉臺,也一日消失,永不會再現於人間。
就算修仙,他也要先讀萬卷書,再說。
整整逛了三天,三人打馬離開了西京。
離開的時候,枝頭已經看不到積雪,只不過,第一朵花兒,依舊沒有綻放。
王賢只能想著,能不能關山飛渡,一夜回到皇城,看看師尊白幽月,都種了什麼樣的花樹?
桃李杏梨?
這些春天開的花兒,好像王賢都喜歡。
只有老人無所謂,或許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當年的過眼煙雲。
他來此也犯不上憑弔,畢竟要不了多久,他就要陪著公主回靈山去。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西京花。
西京的花王賢沒有看到,卻看到了神都的桃李杏花。
還沒進城門,官道兩旁便是桃花掩映,惹得敖千語直呼這裡的春天,才算得上是春天。
坐在老人身邊的王賢笑道:“只可惜,等我們到過皇城,怕是看不到這樣的花事了。”
正說話時,一輛馬車從城裡緩緩馳出。
彷彿聽到王賢的聲音,坐在馬車裡的黑衣人皺了一下眉頭。
伸手掀開簾子的一角,“哦!”了一聲音。
又望了一眼趕車的老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想了想,跟趕車的老人說道:“傳吳長老去前面鎮上見我。”
趕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馬車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而去。
這個時候,王賢一行三人剛剛馳入城門。
王賢嘆了一口氣,跟敖千語說道:“回到這裡,離靈山更近,離皇城也不遠了!”
“你想跟我回靈山?”
“不去,我在回皇城見師尊!”
“哦,看來你這一路過來,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嘻嘻。”
“沒錯,我這一路走來不知死了多少回,我怕死啊。”
“王問天,告訴我,你就是王賢吧!”
“王賢今年應該十三了,你看我才多大?你想多了......”
跟敖千語鬥了幾句,王賢直想罵人。
老人微笑不語,心道看來這樣的王賢,才不像是一個只會提劍殺人的白痴。
......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神都。
直到三人找了一家客棧歇息,王賢嘴裡依舊唸叨在馬車上學的那幾首唐詩。
看著敖千語說:“這不明明說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