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
場子裡的人聞言都是一凜,剛才臉上戲謔的笑容瞬間被震懾得無影無蹤,只愣愣地看著這個英姿勃發的少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雕花大椅上的肖德江也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摺扇,笑道:“好,有魄力,來,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寶貝!”
蘇湛微微一笑,輕輕開啟了竹筒,在場的人都削尖了腦袋往裡湊,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貨色敢是這般霸氣。
“哈哈哈哈!”看到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瞬間鬨堂大笑,滿場都笑得前仰後合,有的人都快滾落到地上,有的人都笑出了眼淚。
這倒是蘇湛始料未及的,沒想到有什麼事會有這般好笑,不禁也看了看自己的蛐蛐,但是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那賭桌上的夥計好不容易憋住笑,道:“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別來戲耍我們了,你這是鬥蛐嗎?你這叫大棺頭!”
“什麼是大棺頭?”
“哎,敢情你什麼都不懂啊,”秦公子也看不下去了,解釋道,“好品種的蛐蛐主要分黃、青、紫三類。而這之中,紫黃是品中之王,是百年難遇之極品。”
蘇湛瞅了一眼虞美人,色澤就是紫黃,怪不得這麼厲害。
秦公子見蘇湛的眼神看了看虞美人,接著道:“如何判別一隻蟲是不是名品,亦或是一隻不屬品類的雜類呢?主要看頭線、色澤和叫聲!你看我們這的每一隻蟋蟀,頭上都有兩條隱隱的白線。頭線越清晰,越長,品種便越好,反之,頭線越模糊,越短,則品種越不好,即越不能鬥。”
蘇湛對於這一套理論只是微微點頭,也不細聽,自己又不是要真正參加什麼蛐蛐大賽,只不過想贏回皇后給朱瞻基的那塊玉罷了。
見蘇湛不感興趣,秦公子講得反而更賣力了:“你這竹筒裡的叫大棺頭,這種根本就不會鬥,不僅它不會鬥,它只要進了罐,別的蟲也不會鬥了!”
蘇湛一揮手,不屑道:“甭說這些,我說它能鬥,它必須能鬥!”
“呵!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我告訴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我們這的蛐蛐個個都是有名有號的,從來不跟沒名號的蟲比試!”
蘇湛道:“我這蛐蛐那也是享譽海內外,名號大了去了!”
“呵!還海內外,叫什麼?”
蘇湛自己都忍不住樂了,笑道:“我這蛐蛐那名字可響亮,叫……奧特曼!”
看著蘇湛自個兒在笑,其他人都愣了,這孩子是不是傻了,不就是報上個名字還傻樂什麼,而且名字還這麼怪異,像是蠻夷的名字似的!
蘇湛自顧自地樂了一會,迎著滿場詫異的目光,蠻橫喝道:“比不比啊?”
“好!”肖德江帶著一臉陰森的冷笑走到了桌旁,直直盯著蘇湛的小臉,“就讓我的虞美人見識見識你這所謂能斗的大棺頭!你的命,我要來也沒有用,若是輸了,就脫光了衣服,從這裡爬到外面去就行了!”
眾人一聽肖德江的話,都是哈哈大笑,蘇湛卻一聲冷笑,心裡道,別說我不會輸,就算輸了,我會任你們宰割?真是做夢!
“好!肖老爺爽快!”蘇湛笑道,“若是我贏了,玉墜要完璧歸趙!”
肖德江點點頭:“那是自然。”
朱瞻基這時卻拉了拉蘇湛的衣襟,低聲道:“你真有把握?”然後沒等蘇湛回答又抿了抿唇,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動你分毫!”
蘇湛聽了這話表情倒是有點難堪,心想,我說大哥,好歹我也是錦衣衛吧!你這麼說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笑道:“同樣的話,奉還給你。”
明眸閃動的瞬間,似流星劃過,朱瞻基也是一愣。蘇湛可沒工夫管這愣神的朱瞻基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