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給她些銀兩做補償。”
秦媚兒道:“多謝蘇大人。”
兩人說說笑笑,秦媚兒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塵埃落定,已經多久沒有這種安穩的感覺了,那些充滿情慾的嬉鬧和玩笑,現在都離自己遠去,只有安穩的生活,真好。
而屋外的小橘,正在自己的房裡轉來轉去,本來以為給蘇湛寫了封情書,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在明晚會和蘇湛卿卿我我,卻沒想到,八月十五還沒到,家裡卻又多了個女人。
小橘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紙包,咬了咬嘴唇,看來不出絕招不行了……
經歷了一天的折騰,第二天中秋節去錦衣衛裡的蘇湛顯得精神不振,跟著同僚一起又到晚上宮裡拜月的地點巡視了一番,就回到了衛所四爪朝天地躺在高背椅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突然門口的流光就被一個身影遮住,夏煜拿了個月餅在蘇湛的眼前晃了晃,被蘇湛一把奪了過來,笑道:“謝了。”
夏煜唇角一勾:“你哪有工夫休息,皇長孫親軍那邊你去了嗎?”
“啊?”蘇湛滿臉不情願。不是吧?大哥,我剛巡邏回來啊!這八月十五的,在現代的時候都放假了,我還要幹這麼多工作,也沒個加班費的!
夏煜輕聲道:“去點個卯吧,要不然一直不去,那邊的千戶恐怕也不待見你了。”
蘇湛不情願地起身,強行抖擻了一下精神,趁著中午頭還沒到,趕緊又馬不停蹄地跑到了皇長孫親軍衛所,和看門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展示了腰牌,那侍衛就把她帶到了要報到的千戶所。
到了那門口,卻不讓她進去,道她說:“皇長孫殿下在裡面訓話,你在這稍等。”
蘇湛撇了撇嘴,在門口罰了一會站,那個侍衛卻又從裡面出來了,和蘇湛說:“皇長孫殿下請你進去。”
蘇湛進了屋,屋子裡的光線顯得有幾分昏暗,正廳中央端坐著一臉清冷的朱瞻基,旁邊幾個人都在旁側肅然站著,有的人看起來有幾分面熟,之前也許在朝裡都見過,但是蘇湛叫不上名字。
蘇湛行了禮,才覺得屋中氣氛有些詭異,幾個站著的親兵都是一臉憋屈,似乎剛剛捱了罵,蘇湛小心翼翼也跟著立在旁側,靜觀其變。
朱瞻基似乎也不理睬新進來的蘇湛,只讓她站在旁側,對身邊最近的一個侍衛說:“難道我說的話已經不用管了嗎?說了不要去招惹她,怎麼回事!”
那侍衛低聲道:“可是太子殿下……”
朱瞻基喝道:“好,張野,你學會拿父王來壓我了,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那叫張野的青年侍衛一臉委屈,此時也想不出話語來應對,憋得臉色發青。
雖然蘇湛不明所以,但是當著朱瞻基的面也沒法打聽,正心急火燎,自己身邊的一個侍衛卻突然一下咚地一聲跪在朱瞻基面前,叩首道:“長孫殿下,這都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是下官讓他們去辦的,要法辦,就懲治下官吧!”
朱瞻基冷笑一聲:“好,好,你們一個個,都欺我至此!”一句話說完,手一揮,“啪”地拍了一下椅子。
此言一出,屋裡呼啦啦跪地一片,連聲道贖罪。雖然蘇湛完全不知是什麼情況,也只能跟著大部隊跪下了。
見此情形,朱瞻基一隻手輕輕抵住額頭,嘴角緊緊抿著,靜默了片刻,嘆道:“都起來吧。”
一干人等才都起了身,卻都還是低著頭。
朱瞻基似乎不想再提剛才令他惱怒的話題,指著蘇湛道:“你過來。”
待蘇湛到了自己身前,朱瞻基對著旁邊叫張野的人道:“張千戶,這位蘇百戶就是從錦衣衛調撥過來的,今後跟著你了。”
張野對著蘇湛略略點了點頭,蘇湛見那張野,面相和善,四方大耳,卻像個好